王雱走了,带着一脸失魂落魄以及杨涵瑶送得一堆吃食,是送与他父亲品尝得。
可王雱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吃食上,尽管他知道杨涵瑶送出的东西全是他没吃过得玩意。
别看他穿得好像也不错,其实家中的日子过得还是很节俭得。父亲不喜奢华,自己身上这些好料子的衣裳都是母亲置办得。
尽管父亲没说什么,可若是自己穿得简朴些,父亲还是很高兴得。杨涵瑶送出的吃食或许在富贵人家眼里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食材,都是很普通的东西。
可贵在做法新奇,比如那凉拌凉粉,那凉粉听说就是用米做得,自己就从未见过。
本来自己是想拒绝的,可杨涵瑶却说,听说自己父亲的生活过得极其简朴,虽说这般作为令人敬佩不已。
可她杨涵瑶却知道知州大人心中有大抱负,暗指父亲心中藏有改革力图革新之壮举,因此不能过分节俭,要调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发挥其才能。
自己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再加上杨涵瑶一再重复这只是她作为常州百姓对于知州大人这般亲历亲为地为常州百姓谋福祉的一点点回报之意,自己也就收下来。
对于杨涵瑶这般作为,王雱觉得很受用。而且他觉得杨涵瑶说得也很对,父亲是太过分节俭了,想要以后在朝堂周旋一展心中抱负,是得把身体给弄好了。
不然到时候拿什么去和那些人周旋?而他也很想品尝下杨涵瑶店里的这些美味,毕竟这些吃食都是杨涵瑶发明得。
对于杨涵瑶他很是好奇。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都装得是什么,怎么这么多奇思妙想呢?
对于刚刚和杨涵瑶的那番对话,一直走到州府治所里他还是没回过神来。
实在是杨涵瑶的那些计划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他甚至都不敢想若是父亲同意了,这张告示一贴出去,常州城里那帮有钱人估计会把州府衙门都给挤破吧?
光想想那个场面,王雱就觉得头皮发麻,可又很兴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想开挖大运河,上面肯定不会全部依着父亲的意思来。
只会开些许便宜之事,毕竟这么大工程,所需钱财与民力都难以估计。国朝现在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道国库已是入不敷出了?
冗兵,冗官,冗费就像三座大山一样压在这个国家身上,使得官家,朝中大臣每日都在扣着算筹过日子,就算是天家内库也不赋予。
官家晚来批阅奏章累了,想喝碗羊汤都不舍得。先帝真宗大搞祥瑞,泰山封禅,把太祖,太宗留下的那点家底弄了个地朝天,如今的大宋朝就如父亲说得那样:表面繁花似锦,实际千苍百孔,不堪一击。
如今杨涵瑶出了这样一条妙计,只需朝廷施以小小恩惠就能换来大笔钱财,不仅挖运河的钱有了,民力也不用担心。
用杨涵瑶的话说,想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事情是没有得。如果不想搞得天怒人怨,扣除运河所需材料费用外,应把多余钱财用在民夫身上。
朝廷肯定只会允许自己父亲动用少量民力,有了这些钱就可以以雇佣的方式吸引百姓主动前来挖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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