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进来就是一股浓浓书香气扑面而来。年岁虽小,可一双眼睛大而明亮,充满了智慧,深邃不可见底。
一身衣服虽是普通的绸缎料子,外面的褙子也不见多华丽,手中握着一把上好的折扇,整个人站在那里让人忍不住生出一句感叹:“好个翩翩佳公子。”
“来,我给诸位介绍下。”游学富笑着把杨涵瑶引了过来,说道:“这位咱常州城的骄傲,天下名士桑梓远,桑小友。”
杨涵瑶拱手说道:“小子见过各位叔伯。”抬头瞧了瞧又见还有女子在场,看气势定是女强人无疑,忙又补充道:“见过各位婶娘。”
“先生客气了!”众人可不敢托大,哪怕是那些大佬们也纷纷站了起来拱手回应。
要知道桑梓远哪怕现在没有功名,可那也是读书人。至于功名,以桑梓远的才华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况且小小年纪已身负名望,将来可是封王拜相的人物。
他们不过是一介商人罢了。说难听点,也就是手里有几个臭钱,哪能跟眼前这个谪仙般的人物相比?
只能说商人的地位实在太低了,搞得这些富商巨豪们,哪怕再有钱,在读书人面前那抹自卑总是抹不去。
更别提像桑梓远这样有名望的人了。
众人一番客套,游学富也不拖沓,说道:“今天叫诸位前来,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吧?”
众人点头,何玉祥问道:“游老板,你之前说今日前来定会让我等大开眼见,且今日若常州商会成立得话,必将引为佳话,轰动整个大宋商界。恕在下鲁莽,不知游老板要让我等开什么眼界?”
游学富呵呵一笑,看向桑梓远说道:“先生,你看?”
杨涵瑶点点头,因着今个儿是个大日子,因此她特意把柳芸娘也叫了来。
“芸娘,佩子,把东西拿上来。”
“是,先生。”
柳芸娘福了福身,陈佩儿现在也跟杨涵瑶一样,只要外出都是男儿打扮,一拱手转身出门。
门外早有小厮在等候,托着两个托盘,上面还盖着红布。柳芸娘和陈佩儿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接过,慢慢走到桌边,又轻轻地把东西放下,然后看向杨涵瑶。
杨涵瑶点头,柳芸娘与陈佩儿这才把红布掀去,顿时室内寂静了下来,只听到众人倒吸着冷气的声音。
“天啊!这朵莲花像活了一样……这下面是水?”
“不是水!”
“这个是妆奁么?这个雕刻一看就是名家之手啊!”
“这是哪个大家雕刻得?这上面的牡丹,蝴蝶竟跟活了一样!这鎏金的手艺可真高!简直是鲁班公再现!”
柳芸娘,陈佩儿与杨涵瑶对视一样。随即柳芸娘小心地将八音盒上的莲花取下,将八音盒倒了过来,拧了拧发条。
正当众人奇怪柳芸娘要做什么时,只听见那盒子传出一阵美妙动听的音乐,叮叮咚咚地,好似泉水流淌。
“这,这盒子唱曲了?”
“响,响了!”
陈佩儿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忍不住把胸脯挺了挺。对姑娘的赞誉她也是与荣有焉,很是为自家姑娘骄傲。
随后她又打开那妆奁盒子,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众人再定眼瞧去,忽然发现那妆奁盒镶嵌的镜子与以往见到的大不相同。
有细心的人发现了,这妆奁盒上的镜子竟与那莲花下的湖面是一个材质,光可照人,端得是华美异常。
有那胆大的把脸朝前凑了凑,顿时惊呼了起来,“天啊!这就是我的脸吗?太,太清楚了,呀,我这儿怎么长了个脓包?”
“这妆奁盒里得是什么?咦,这好像是胭脂?!这是口脂?!天啊,这做得太精巧了!”
杨涵瑶见时机也差不多了,这才拱手说道:“诸位叔伯,婶娘。你们眼前所见的两样东西……”
杨涵瑶指了指八音盒说道:“这个是莲花八音盒。”接着又指了指那妆奁盒一笑道:“至于这个就不用小子介绍了,就是妇人用得妆奁盒。”
顿了下又继续说道:“至于这里面的镜子嘛……叫作玻璃流光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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