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娘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不认识东家了?”
于山与卢肥是才招来没几天的员工,虽说也曾见过自己东家,可自己东家不是桑小圣人么?怎么变女娃子了?
两人傻愣愣地望着杨涵瑶,满头的问号。至于另外一个人叫季忠,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此刻显然也有些傻眼。
柳芸娘见几人人傻眼了,又重重咳了一声。几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忙把头低下。
“好了,别愣着了,佩儿,去给两位小哥弄些冰冻酸梅汁解解暑气。”顿了下又看向三人笑着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起来吧,坐下说话。”
“嗳,嗳,谢东家。”说着又要磕头。
“别!”杨涵瑶阻止道:“柳掌柜没跟你们说么?我这人最烦别人给我磕头下跪得。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拜地拜父拜母乃伦理纲常,其他除了君父,师傅就不用跪了。”
顿了下,一笑道:“既然跟着我做事,这点要记住了,咱福记的人可不能做磕头虫。”
“是,东家!”三人应道,站起来又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就是气度啊!难怪连皇后娘娘都赏赐东家了。”
想起他们才来了没几天,结果东家大喜,连他们都有一贯钱红包,当时把这三人感动地都快哭了。
于山与卢肥都是武进人,家里姐妹太多,田地少。最近听闻晋陵县的桑小圣人开了个吃食店,一天吃三餐不说,像他们这样住得离家远得,还提供住得地方。
杨涵瑶看着人多了起来,便让柳芸娘在城里租了一个小院,专门给于山与卢肥这样离家远的员工住得。
杨涵瑶可不是什么黑心资本家,她深知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花些小钱捞人心这种事她非常乐意做。
再者这个底层劳动人民还是很淳朴得,但日子过得实在太辛苦了。她虽非圣母,可却是个护短的人。
谁给她做事,只要忠心,勤快,她都不会亏待人家。
事实证明杨涵瑶这套十分有效。使得她的名望在底层阶级也变得高大了起来。
都说桑梓远不是一个逐利的商人,对店里活计都太好了。因此能进到福记干活已成了别人羡慕的对象。
几个人把蒸馏器,买来的米酒都弄进了厨房。在杨涵瑶的指挥下把蒸馏器装到了大灶上,把酒倒了进去。
杨涵瑶看着那米酒很是混浊,这也是杨涵瑶关照得,买得最次的米酒。因为酒还需要再蒸馏,好酒买了也是糟蹋。
再者她也不是有太大把握,原理虽然知道,毕竟也没实践过。虽然她现在不缺钱,就算捐了三万贯钱出去,可现在每月进账都在万贯之多。
可随着摊子铺得越来越大,她要花得钱也就越来越多了。等到秋收后,她还得支出一笔钱让柳芸娘招收人翻她那荒地,钱还是比较紧张得。
而这蒸馏酒与花露水可以说是她提出商会商品中技术含量最低得,下来就是肥皂了。
为了商会第一炮打响,她必须在短时间内弄点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去多打些冷水来。”
“嗳!”
家里一群人都围着杨涵瑶看,杨李氏也来了。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大物件是作甚用得。
看着古里古怪得,还有那啥冷凝什么得,听也听不懂,想来又是仙家的手段么?
那么姐儿下来要酿得是仙酒么?其实杨李氏心里有些忐忑得。虽是个乡野妇人却也知道国朝是不许私酿酒得。
可看到姐儿只是买些最次的水酒回来,又听姐儿说她这不是酿酒,只是把酒提纯。
提纯是啥老太太不大明白。但想着又不用酒曲啥得,应该是没甚问题了吧?
杨涵瑶当然也知道宋朝不许私酿酒,在了解清楚后,她就笑了。她把水酒蒸馏总没问题了吧?她这可不算私酿酒,也算钻了法律的空子。
再说她这套蒸馏器,其实做得还是很简单得。一口蒸锅,一个冷却器,锅是用铁打造得,底部锥形接蒸汽管,冷却器一个进水管,一个接酒管。
一切准备妥当,这才喊道:“生火。”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一边看着温度浇水降温,一边等出酒了。这个时候杨涵瑶系统那个坑爹的扫描功能就派上用场了。
因为有了这个功能杨涵瑶就可以掌握酒的度数。今天除了要蒸馏出一些可喝的白酒外,还得弄些酒精出来。
酒精可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用到医学上,其他许多地方也用得上。比如制作香水,花露水和简易的化妆水。
“出,出酒了!”
正在杨涵瑶想着酒精还能做什么时,于山忽然大叫了起来,睁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好,好香的酒。”
清冽的酒顺着罐子一滴一滴地落到容器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由水滴变成了一条细小的线。
“好香的酒啊……”于山一脸陶醉地说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闻到这么香的酒。这香味能飘出三里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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