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王雱走进州治所大门,嘴里念叨着这话,眼底带上一丝笑意。
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呢!不过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却要被一个小女孩坚持送回家而不是由他做护花使者,心里就有些不满。
可奈何他又拗不过杨涵瑶,再见识了杨涵瑶的神力后,只能乖乖地闭嘴了。实在是在武力值上,他还真没法和那人较量。
不,全大宋也没有吧?这这家伙也太打击人了,文采出众也就不提了。现在全大宋的人都知道。
可为毛这人的力气也大得惊人?想起那家伙空手劈柴的手段,王小牛童鞋觉得有必要自己也锻炼下身体。
虽没天生神力吧,可也不能落下女娃子太多啊!
想到这里,王雱不由地暗自点头,没错,从明个儿开始他也要锻炼下身体。听那丫头说她都在打一套她师傅教的太极拳……
王雱嘴角带出一丝笑意,他也要学!想到这样一来又能跟她多相处了,他就觉得心里甜丝丝得。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心里都涨得满满地,比起别人夸他文采风流还要来得高兴。总之,一句话:感觉好极了。
“雱儿,一人在院中傻笑什么?”王安石听到外面的动静,早就出来了。
看见儿子在院中对月傻笑,已为人父的他怎能看不出儿子脸上那笑意是因何而来?
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夫人时的情形,自己也跟傻子似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才好,王安石不由感叹,真是岁月不饶人吶!连雱儿都到了懂男女之事的时候了。
“七夕诗会可是出了什么好诗词?”王安石也不点破王雱,“我儿笑得如此开心,可是有甚佳作?”
“父亲……”被父亲撞见自己这傻眼,王雱也有些不好意思。上前行礼后这才慢慢把事情道来。
王安石听了,呵呵一笑,道:“这丫头……”顿了下又问道:“乞巧乐送出去了?”
王雱脸红了,爹怎么知道这事了?他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握着手里折扇,低声应道:“嗯……染,染真妹妹回送了我一瓶花露水……是,是她自己做得……”
说着掏出花露水递给王安石看,脸红得像要滴血,连头都不敢抬。
王安石看着宝贝儿子这样,心里乐了。儿子这般作态他可从未见过。果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接过花露水,打开塞子,顿时一股淡淡清香传来,“好香……”
王雱这才抬起头,眯着眼说道:“是呢!是染真妹妹自己做得,有驱蚊止痒之用。”
“哦?”王安石目光闪烁了下,“这丫头还真会捣鼓。正好,为父也被咬了几个大包,你来给为父擦下……”
“啊?”王雱肉痛,这可是染真送他得啊……
看着儿子那表情,王安石心里偷偷乐着。这无良老爹居然故意逗弄起儿子来。
“怎么?”王安石沉下脸,“你舍不得?”
“不!”王雱赶忙摇头,“不是……怎么会呢?我来给爹爹擦吧……”
“你们父子俩又在这儿嘀咕啥呢?咦?”吴氏走了过来,“什么味儿?好香!”
说着眼睛四处看着,鼻子不断嗅着,发现那香味来源之处竟是自己丈夫手里那小瓷瓶发出来得,忙凑上前去,闻了闻又问道:“相公,这是何物?这味道怪好闻得。”
“哦,夫人吶……”王安石慢吞吞地说道:“咱们雱儿长大咯!今个儿七夕,他送了人姑娘乞巧乐,别人姑娘送了瓶花露水给咱的雱儿。”
“花露水?姑娘送得?”吴氏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是啊!”王安石没注意到吴氏的脸色,“还是自己做得呢!有驱蚊止痒之用。”
“哦?还是自己做得?”吴氏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喃喃说道:“这姑娘家送东西给男子,这,这不合礼法吧?是哪家的姑娘?”
王雱心里一惊,忙解释道:“今个儿是七夕。我送了染真乞巧乐,她回送我花露水……再,再者……其,其实……”
王雱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也非只送我一人。今个儿去诗会的人都送了一瓶……”
“是桑梓远?”吴氏听了这话脸色好起来了,拿过丈夫手里的花露水又闻了闻,笑着说道:“这姑娘还真是心灵手巧。”
说着居然把花露水往自己怀里一揣,笑眯眯地说道:“雱儿啊,你一男儿家,这些东西也用不着,就给为娘吧。”说着还对着自己丈夫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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