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老父母大人现在的目光哀怨地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狗……
“好逼真,好逼真……”左航权赞叹着:“就好像,就好像……哎呀,老夫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就好像父亲走到了这画里一般,这头发,这衣服,画得简直丝毫不差……”王雱做着点评,看着杨涵瑶的眼里冒出了许多小星星,“想不到染真还藏着这手绝活呢!我说嘛,染真妹妹既然能在蛋壳上作画,这丹青的水准自然是不差得!”
王安石深吸一口气,说道:“真是大开眼界了!”说完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问道:“画景物如何?”
杨涵瑶一笑,说道:“都可以!丫头不善丹青,想着水墨画都讲究个意境,如果我反其道而行之,力求写实得话,或许又有另一番韵味呢!所以我就开始尝试着用铅笔画周围的景色了。”
说完莞尔一笑,“开始就是从画物画景开始得。先是画水桶,然后画碗,茶盏等……”
众人点头,心里感叹,难怪那位大能要把一身学问传授给眼前这小人儿呢!就这脑袋瓜,啧,没话说了!
听闻桑梓远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了这样的天赋还能做到举一反三,就这样的学生,管他是男是女,一生中能教导出这样一个学生,那也不枉此生了。
王安石点头,然后说道:“敢想前人不敢想之事,知行合一,格物致知,呵呵,这画也作得是如此‘格物’,好!”
王安石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又说道:“这铅笔倒是不错。书写极快,用来做一些笔录倒是不错,唯一可惜地是字迹不易长存……”
杨涵瑶心头一动,忙说道:“其实丫头还在研制一种笔,暂且叫作钢笔吧……”
“什,什么?”左航权睁大双眼,“老夫没听错吧?用钢做笔?”
杨涵瑶笑了出来,回答道:“非也!”说完拱手说道:“左大人,王大人,方大人,丫头家里以前很穷。于是丫头只好以地为纸,以树枝为笔,这字才会写成现在这模样。”
“大家说我有天赋,书法能自成一家。其实每次听到别人这样说,丫头都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丫头真没什么天赋,只是用树枝写习惯了,等有了条件后,这书写习惯也改不了了。”
说完一笑道:“说起来,丫头还真是更习惯用铅笔。而毛笔较软,所以丫头斗胆自大了一些,把自己用铅笔书写的字体称为硬笔字;而毛笔书写的则为软笔字。”
“而我说得钢笔,则是不用这铅笔芯。我想着把墨弄到一根管子里,笔头可用铁,钢,金银打造。我又想着总不能叫这笔就叫硬笔吧?跟铅笔一样总也得有个名,既然是硬笔,那就取一个‘钢’字为用,象征此笔的坚韧不拔,磐石难移。”
“原来如此……那这钢笔可制成了?用墨得话,那就不存在铅笔字不易长存的问题了……”方左卿问道。
杨涵瑶想了想回答道:“还需再琢磨,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想来还需要一段日子。”
“嗯。”王安石点头,“若这钢笔也能和铅笔一样进行快速书写,清除明朗,且字迹不易抹去得话,那这钢笔制成,对于朝廷大有益处。”
说完看了看自己画像上的字迹,一笑道:“只怕这硬笔字也不容易练呢!”
杨涵瑶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流泪满面。虽说自己的毛笔字是来到这里进了系统才开始练得。
但要说起硬笔字,那她杨大姑娘可是真真有下过功夫得啊!毕竟,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能把字写得好看那也是一种体面呢!
其实说起来,不管是硬笔字还是毛笔字,想要把字写得好看,都得下苦功夫。书法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得吃苦,耐得住枯燥无聊的反复练习,方才能写出一手好字。
“王大人说得极是……”方左卿点头应道:“只是下官观这铅笔,似乎不宜在宣纸上抒写……”
杨涵瑶点头,说道:“方伯父说得对。这铅笔还好些,若是钢笔,在宣纸上怕是难以成事。不过,我等可以对纸张进行改良。”
说完一抿嘴,笑着说道:“虽师傅未留下此纸的制法,但我大宋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总有人能琢磨出来得。”
“有志气!”左航权击掌而叹,王安石听了这话却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垂下了眼,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父亲,您这是?”王雱见自己老爹脸色不好看起来,忙关切地问道。
“唉……”王安石长叹一口气,说道:“为父无碍。只是刚听到丫头说我大宋地大物博,想起了幽云十六州。”
王安石说起这话,其他两位大人脸上也浮出一丝伤感与无奈。
左航权感叹道:“本是我汉家之地,如今却沦陷于外夷之手。老夫听闻那契丹人以中华正统自居,长此以往,世人岂不是要以为这些蛮夷才是我华夏正统?!想来真叫人哀伤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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