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点点头,又说道:“丫头,你继续说。”
杨涵瑶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要用极低的价钱来收购羊毛,羊奶,牛奶。想必在这些蛮夷眼中的废物我等若愿购买,他们是求之不得,会高兴地找不着南北得!”
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地说道:“没准他们还会因此笑话我们。而我们也不用在意,用低价收购羊毛,回来经过处理加工,做成衣服,裤子,上品羊毛毡,再以一百倍,乃至更高的价钱卖给他们。”
杨涵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尼玛!这套经济侵略果然好用,想想发生在后世大不列颠国羊吃人的惨案,她就觉得,这案例没话说了!
果然是坑人,不,是坑敌国最佳手段!谁让他们是游牧民族呢?各位契丹,党项的老少爷们对不住了!虽然俺不是什么皇汉主义,但现在我投身到宋人身上,那也只有站在本民族的立场上出发了。
如果这套计划真成功了,那你们也只能哀叹下自己的贪婪了。
“一百倍?”左航权咽着口水,“甚至更高?”
杨涵瑶点头,“等日后我把纺羊毛的纺车做出来,然后用羊毛绒织成衣服后会给大人们送来!到时候,大人们就知道哪怕是卖一千贯一件,那衣服也很值!”
杨涵瑶心里偷笑,后世羊绒衫可贵得离谱呢!一千贯或许夸张了,但卖个几十贯甚至一百贯那绝对可以!
“而我要说得羊吃人,呵呵……”杨涵瑶阴险地笑着,“我等大肆收购他们的羊毛,羊奶,有这么大的需求,他们岂不是……”
杨涵瑶话没说出口,在座地也不是笨蛋,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她要说得是什么了。
王安石的脑子还是相当灵活得。否则像青苗法这样先进的变法内容也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杨涵瑶这话一出口,他在顷刻间就明白了杨涵瑶说得羊吃人是什么意思。
他在脑中仔细品味着杨涵瑶刚刚说得话,越琢磨越觉得惊心。至于左航权,脑门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阴毒,太阴毒了!作为通判,他常年接触到的可都是一些比较阴暗的东西。对于人性的黑暗,可以说,他是在座几位中理解地最为深刻之人。
正是因为清楚人性的贪婪,所以他能更好地理解什么叫作“羊吃人”。
那些蛮夷本处寒苦之地,平日里日子过得最是清苦不过。就算是契丹人得了幽云十六州等地,可他们的百姓生活过得还真不如大宋的子民。
契丹人,党项人的贪婪是有目共睹得。他们就跟以前的匈奴,突厥人一样。
一双眼睛就跟毒蛇的眼睛一样,时时刻刻地都盯着中原富庶之地,发着幽冷的光芒。只要你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吞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半分。
五胡乱华时,中原之地可谓是十室九空。把汉人女子,稚童当军粮,两脚羊一词就是从那时来得。其贪恋无人性可见一斑。
而如果真得按照杨涵瑶说得来做,这些贪得无厌的人还不跟疯了一般?左航权已经不敢想下去了,这个实在太过毒辣了!
方左卿也在琢磨,越琢磨越惊心。他实在没想到杨涵瑶平日里看起来这么一个温和的人,心里怎么会装着如此毒辣的诡计?
王雱虽觉得计策毒辣,却一点也不觉得有失什么仁义。作为史书上耍阴谋不成最后被活活气死的王雱同学对于杨大姑娘这番话那是十分地有认同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左航权颤抖着嘴唇说道:“果,果然是羊,羊吃人……羊吃人……”
顿了下又说道:“这么一来岂不是失了仁义?”
杨涵瑶叹息了一声,反问道:“契丹人,党项人,或者再往前的匈奴人,突厥人,他们抢夺汉人的财富,****我们的姐妹同胞时可曾跟我们说过仁义?”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此乃天理!大人,五胡乱华之时,中原大地狼藉一片,哀鸿遍野,两脚羊的典故大人不记得了吗?我汉家儿女何其悲哀,被人当成牲畜随意奴役,宰杀,当成菜肉食用!”
说到这里,杨涵瑶想起了自己脚下这方土地上数次的大屠杀,不仅仅是蒙元,还有后来的满清以及日本鬼子。
想着近代中国遭人肆意凌辱的那段历史,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了起来,“大人,冉闵的悲愤与易水中我汉家儿女的哀鸿,您可曾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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