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真……”陆成走到杨涵瑶跟前,笑着说道:“可否捎我回家?”
“陆大哥!”杨涵瑶一看是陆成,这才想起陆成也在府学读着书呢!
连忙点头说道:“陆大哥和我客气作甚?佩子,把车牵来,咱们回家吧。”
说完对诸人拱手说道:“多谢诸位父老乡亲们今日对小子的款待。小子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看着杨涵瑶上了车,众人这下是把怒气都发到那严颜身上了。
“哼!”一个老头吐了口口水,“亏你还是读书人呢!一点礼数都不知,还不如老汉我!”
“就是!这下好了,小圣人被你气走了!”
“我,我!”严颜涨得满脸通红,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竟然引来这么大风波。
“关,关我什么事?那只能说明他桑梓远心胸狭隘!”
“你放屁!”一个妇人跳出来指着严颜骂道:“哼!你算哪门子的读书人?!真是得!小圣人给我们穷人看病,你就来捣乱!现在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给小圣人泼污水,我看你才小心眼呢!”
“没错,没错!”另一个妇人也跳出来说道,“哎呀,我这老寒腿刚还想让先生给看看呢!结果就是你跳出来捣乱,先生不欲和你做口舌之争,故意退避得,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告诉他的师长去!”
“对!简直有辱斯文!”
严颜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一看这架势,好在学霸的脑子还算灵活,看着这些平日在府学门口的小摊贩们一副要撕了他的样子,当下也不敢再狡辩了,拔起腿,居然跑了。
其他学子也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都说桑梓远如今在常州城的名望,不管是在士子中间,还是平民百姓中可谓如日中天,特别是他主持的常州商会在剿匪一事中做的事可圈可点。
还有城里现在准备挖运河,这钱听说也是桑梓远以会长的名义筹集来得。他虽从商,可做得每件事都是在为常州百姓造福。
一个筹集大运河钱粮,一个为阵亡军士抚养家人,就这两样,别说严颜一个学霸了,没看见知州大人现在对桑梓远也颇为倚重么?
要知道桑梓远和王雱关系不一般,也是知州府的常客。连带着常州地面上的大小官员,不管文武,提起桑梓远,哪个不是竖起大拇指?
再看看这些百姓们,那看严颜的眼神,简直就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得,恨不得撕了他。
许多学子忽然觉得背后直发凉!桑梓远要么不出仕,一旦出仕,那绝对是个狠角色。
舞勺之年就这般厉害了,十年以后呢?二十年以后呢?众人不敢想象了。
“那小子跑了!”
“没关系,咱们告诉他们师长去!”
几个学子一见这架势,赶忙阻止道:“各位父老,桑先生既然不做一句争辩就走了,可见不欲与刚刚那无礼之人做计较。若乡亲们再去找我等师长,岂非有违先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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