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张贵妃又哭哭啼啼了起来,拉着衣袖抹着眼角说道:“官家,真是县主误会了呀……呜呜……”
“贵妃娘娘!”见张贵妃这样,杨涵瑶火不打一处来,昂起头,挺着腰板说道:“事不可对人言,知而不言者乃为不忠。君父跟前,难道贵妃娘娘还要狡赖么?”
“官家……”张贵妃仰头,泪水不断流着,“官家,您看她……”
“嘉宁……”赵祯看向杨涵瑶,见她昂着头,抿着的嘴角透着一股倔强。
杨涵瑶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将自己头上的县主凤冠拿了下来,看了凤冠一会儿,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到一边,磕头道:“君父,家和万事兴,一切都是嘉宁的错……”
“嘉宁,你这是?!”皇后惊呼,忙跪下道:“官家,请官家明察,还县主公道!”
顿了下又说道:“臣妾今个儿召了嘉宁县主的祖母,弟弟,还有这方姑娘,胡姑娘进宫……县主先去了官家那儿,其他人都在臣妾宫里等着。后来这张氏找了人来把方姑娘和胡姑娘都叫走了,再后来,便有小黄门跑来,说是县主半道就被贵妃娘娘叫走了。”
“臣妾与县主的祖母,阿弟在臣妾宫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县主过来,臣妾见县主祖母着急,便来张氏这里看看。哪知臣妾一到这儿,便见县主和这宫里的嬷嬷等人起了冲突。”
“臣妾问县主是何事……可县主她……”曹后说着也开始抹泪,“小小的人儿啥也不说,只是一脸的委屈,看着臣妾直掉泪,一句话儿也说不出……”
“官家明察啊!”曹后磕头道。
杨涵瑶听曹后这么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冲曹后磕头道:“臣女多谢曹母后爱护之意。只是臣女人小福薄,本是农家之女,若不是君父仁慈,怎可享这县主之福?是臣女贪心了,本就是福薄之人……”
杨涵瑶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对赵祯又磕头道:“请君父责罚……让臣女回晋陵去,替君父好好种田吧……”
“胡闹!”赵祯喝斥了一下,这才想起杨涵瑶只是个小孩呢!又想起张贵妃与杨涵瑶的过节,以及最近查到的东西,心里暗恨,这张氏果然狡猾。
“来人!”赵祯脸一板,站起身说道:“张氏目无王法,滋事报复,着朕旨意,降为才人,移居庆宁宫!”
说完一弯腰,把杨涵瑶扶了起来,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家和万事兴,说得好啊……”
曹后一看皇帝这般,知道大局已定,抿嘴一笑,又高声说道:“都瞎眼了吗?县主的凤冠歪了,还不赶快过来伺候着?!”
“是,皇后娘娘!”一群奴婢赶快过来,小心地捧着县主的凤冠又要替杨涵瑶戴上。
哪知杨涵瑶却摇着头,哭得更是厉害,嘴里还直嚷着要回常州去。
一旁的张贵妃瘫坐在地,刚刚还是被降到婕妤,现在又降到了才人,这,这……居,居然还要移居庆宁宫,那,那可是冷宫啊!
“不!”张贵妃尖叫一声,一把扒住赵祯的脚哭喊道:“官家,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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