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捂嘴笑道:“还是你嫉妒人苏大公子的才华了?”
“去你得!”杨涵瑶佯装不悦,“我是那样的人吗?忐忑嘛……到是有一些……最怕地就是又要我作诗……”
“作诗就作诗呗……”方二姑娘抽出折扇扇了几下,满不在意道:“咱桑先生的才华可不下苏子瞻之下呢!不就作诗么?怕什么!”
杨涵瑶翻了个白眼,道:“这冷的天你还扇扇子,你也不怕被冻着了……再者什么叫作‘不就作诗么’?难道你以为作诗就跟吃饭那样简单啊!随口就来?”
“我这叫范儿……”方袭阳拿着从杨涵瑶那儿听来的现代用词反驳着,“官家都说咱们是晋陵三才女了,没点范儿咋行?”
说完又合起折扇,指了指杨涵瑶道:“作诗当然不容易。可那要看是什么人。对于您杨大姑娘来说,那可不就是张口就来的小事儿吗?”
杨涵瑶起身,上前拍了拍方袭阳道:“走啦!别贫了!让人大才子等着可不好!”
说完便朝着闺房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哎!方大姑娘还真是高看在下了!不瞒方兄,愚弟我现在是一首诗也作不出了……这叫什么?江郎才尽咯!”
“什么?!”方袭阳快步追上杨涵瑶,绕到前头一把板住杨涵瑶的肩膀急急问道:“你说得是真得?怎,怎么会呢?”
杨涵瑶掰开她的手,看着方袭阳那严肃的样子,噗哧一声就笑了,“跟你说笑呢,你还当真了!你也太好骗了!”
说完又喊道:“佩儿,准备好了吗?咱们得出门了!”
“准备好了,先生!”
杨涵瑶一行四人,除了方袭阳外,还有陈佩儿,翠花随行。当然,这二人也换成了男装打扮。
虽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杨涵瑶是姑娘了,这京城百姓都在册封大典那日也看见过杨涵瑶的真容,可杨涵瑶这厢一换装,要认出她来那还是有些难度得。
换上男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刚刚她穿着女装陪着家人去相国寺,结果一下马车就有不少百姓过来围观,好在这相国寺常有达官贵人出入,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有经验,知道如何应对。否则的话,估计杨涵瑶这会儿还被人堵在相国寺里当国宝呢。
再者,她现在身份毕竟不同了。北宋不像南宋那般,朱程理学还未兴起,民间普通女子外出做工的比比皆是。可现在杨涵瑶不是平民阶层了,头上顶着这皇室的荣耀,有些时候还真得收敛起来了。
跟杨李氏告了别,安慰了满脸幽怨的小杨乐贤后,一行人这才出得门去,上了马车,朝着开宝寺的方向驶去。
杨涵瑶回给苏轼的诗里已说明了相约的时间,地点。以苏轼的才华肯定能猜出杨涵瑶给他打得这哑谜。
“三载重阳菊,开时不在家。何期今日酒,忽对故园花。野旷云连树,天寒雁聚沙。登临无限意,何处望京华。”
开宝寺塔(后开封铁塔)上一个年轻男子手执折扇,口中轻吟着诗句,看着这铁塔下的风光,忽地就大笑了起来,“辙弟,这桑梓远果真是妙人吶!虽是给你我出了个哑谜,可这首五言写得着实是妙!颇有古人之风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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