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连这点心思都没有了,那还能成什么事?这个徐裕倒是有些意思,思维不僵化,反应迅速,对于他的小心思被自己看破后,虽面露惭愧,可却敢坦诚自己所想。
就冲这点,自己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对方揭破其小心思后,最终还敢于承认的,那都是需要莫大勇气得。
而这种敢于承认的勇气恰恰是其敢于承担的表现。敢作敢当方为大丈夫,真君子,这样的人她喜欢!
至于其他几个人嘛……杨涵瑶端起酒杯边抿着酒边又看了看其他几人,见他们此刻在见到徐裕的表现后,虽面露羞愧,可起码也敢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了。
目光纵使不如徐裕那般坚定,坦荡,在与自己目光相交时仍有些闪烁,可起码自己在他们的眼中还是看到了一丝渴望。
也罢,人与人不同,在自己说明了记者一职不易,甚至严重到会累及生命后,他们还抱有一试之心,那也算有些担当了。
就给个机会吧……
杨涵瑶想到这里,放下酒杯问道:“诸位真想好了?”
徐裕直视着杨涵瑶的双目,用力地点了点头,拱手道:“是,殿下!”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纷纷点头,拱手应道:“求殿下给予我等机会一试。”
杨涵瑶点点头,抿嘴一笑道:“好!既如此,你们就以‘今日常州’为题,写文一篇,于三日后交到报社余总编手中。若余总编过目后,尚觉可以,尔等便可留于报社,担记者一职。”
几人一听,顿时眼中冒出了惊喜。县主这是给自己几人机会了?顿时心中都兴奋了起来。
可随即又想到今日在晨报上看到的消息,又忍不住忐忑了起来。余鑫担任了常州报社总编一职自是要上报通告得。
作为常州大儒的余鑫,其才学威望自不用多言。而自己几人资质愚钝,连府试都过不去,写出来的文能入余大家的法眼吗?
而杨涵瑶见此,低头略微一琢磨,便猜到了几人心中的想法。她想了想道:“时事要闻重在内容真实,只要秉着客观,公正,求真的心去报道写文,自会入得余总编法眼。”
说着又莞尔一笑道:“多琢磨下今日晨报时事要闻那栏,便知如何写文了。”
徐裕等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眼里透着一丝感激,躬身道:“我等谢过殿下指点之恩。”
杨涵瑶摆摆手,道:“诸位言重了……三日后,我也将在报社与余总编一同等候诸位,若能过得此关,报社自将聘用。不过即便如此,你们还得经过三个月试工后,视其表现才能决定去还是留。”
“所以……”杨涵瑶看向几人,“能不能当记者还得靠自身,报社所有人员皆是如此,哪怕是余总编也不能例外。”
徐裕等人心中一凛,真没想到常州报社的规矩竟是这等严格,就连余鑫这样的大儒也不能例外,着实让人觉得意外。可同时心中又生出一种“这很公正”的想法来,对于报社的宗旨也有了更深的体会。
因此众人也不再多言,纷纷躬身谢过杨涵瑶后,便告罪离去。三天,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可他们资质有限,必须得抓紧分分秒秒努力才是,哪还容得他们在外闲狂逗留?
机会县主给了,若不拼尽全力一博,那也太对不起县主的提携,指点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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