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间已对这些军人产生了生生的同情,甚至开始疑问,是不是矫枉过正了?武人有了荣誉感,一样可以忠君爱国得!
城里的那些缠斗着的文人们也闭上了嘴。特别是梁圭轩那一派的,他们开始反思了,等到后面几篇报道出来后,更是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县主在不知不觉中已做了这多事情,可县主说过什么吗?她什么也没说,很少在公众场合高谈阔论,除了富居楼与在叶家那次,她就再也没说过什么了。
她这是在用“行”达到自己的良知啊!知行合一……许多人内心开始动摇,随着后面的几篇报道,他们终于沉下心来,随着徐裕的笔触,开始认真地去观察现在的常州。
他们从社会最底层的那些人开始,与他们做起了接触,深入地去了解他们。
随之而来的内心震撼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得!他们的思想价值观开始动摇,他们开始用一种拷问的目光看待世界,他们产生了怀疑,他们最终成了空谷,摸索出了新的东西。
这次的事成为了常州地方学派上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后世的学者称此为“严大田事件”。
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常州的学者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他们靠着观察,实践,摸索出了一条通往大同世界的理论。
这套理论对后世的影响极大,被认为是中国儒家文化上的一道分水岭,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宋朝真正走向了富强,华夏的文明之花也由此开遍世界!
而正当城里的这些读书人开始困惑的时候,晨报首页忽然刊登了县主的大作!而且标题居然,居然是那样的劲爆!
“不许放屁!”
这样强悍且不够斯文的标题简直把城里的人的眼珠子都要震下来了!他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好几遍,问了好几个人,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标题没错,作者也没错,是县主无疑!
怀着一种无比怪异地心情开始读文,开篇是一首词,开始还没什么,可看到后面,每个人的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
词还能这样写?!不须放屁!汗,县主就是县主,这也太强悍了!
不过等震惊过后,一些脑子灵活的人马上就预感到了什么,比如叶红泽童鞋此刻就在和最近的死对头梁圭轩童鞋做着讨论。
“不见前年秋月朗,田租涨了三成。还有吃的,红薯烧熟了,再加仙气。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叶红泽一边念着,一边摇着脑袋,等念完又哈哈大笑,“痛快!县主这是要反击了!”
“可,可这也太有辱斯文了!”梁圭轩红着脸,小声争辩道。
叶红泽一皱眉,道:“我说梁子玉,我的梁贤弟,你是不是最近跟我打嘴仗打上瘾了?怎么我说东,你总非要说西呢?”
“我哪里有?!”梁圭轩一瞪眼,反驳道:“县主是姑娘家,这,话,这话……唉,不提这个,就说这整篇都是如此这般,骂得也太狠了!”
“我看就挺好!”叶红泽满不在意道:“那些混蛋居心叵测,放出各种谣言蛊惑人心,私下却通过各种手段去弄红薯!哼,县主骂得好!这群人就是蝗虫,吸血虫!”
这次梁圭轩倒没再反驳,虽说心里觉得县主一个姑娘家,写得文怎么这么不斯文,尖酸刻薄到极点,可县主说得是事实。
不看这报道还不知道,原来这些造谣者背后的动机竟是如此不堪,简直是附骨之疽,长此以往,国朝必如县主说得那样,就要毁在这群人手里!
原因很简单嘛!一亩田收租五到六成,佃农还要承担赋税,这不是不给农民活路吗?历朝历代的****为何都是从农民开始得?就是这群人害得啊!
这是杨涵瑶在报上的分析,当然,梁圭轩也十分认同这点。他虽迂腐了些,可功底还是不错得,史家典籍自然熟记于心,经杨涵瑶这么一说,他回忆了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顿时也气愤起来了!
“这话在理!”梁圭轩冷声道:“哼!这群人的确该骂!”话一出口又觉前后矛盾了,脸一红,忙道:“只是县主身份尊贵,又是女儿家,这等事交给我等来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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