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与余鑫相继在晨报上发表了文后,文中的那些某某士绅一下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特别是佃农的大批离去,使得原本还在猜测的“某某”们一下就浮出了水面,明了了起来。
这下这些人就倒霉了,但凡哪家佃户跑了得,那就会成为世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啥?你说跑几个佃户就判定别人是“某某”,这会不会太武断了?可大家都觉得,这城里的士绅,有钱人多了去了,为啥就你家的佃户跑了?
因此这一点便成了世人判断的依据。毕竟常州商会的那些股东们家里可没见有佃户逃跑的事来,这就是个对比呀!
比如现在正在这袁府外听着墙根的卢肥先生,正是昨天听到了袁府佃户逃跑的事儿,这才又折返了回来。
或许是带着一点酸葡萄心理吧,反正卢肥这个穷苦人听到袁府出了这样的事儿,那心里不说高兴吧,就是有点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幸灾乐祸的那么一点意思在内。
不说卢肥在墙根这儿是怎么使劲地竖着耳朵想听些八卦得,就说这袁府里头吧,此刻是灯火通明,正院大厅里那是满满当当地站了一屋子的人,而袁府现任的当家人袁大老爷袁通正坐屋当中,跟前跪着的人正是袁府大夫人袁季氏。
“老爷……”袁季氏一边抹着泪,一边道:“炎儿,炎儿都,都失踪两日了,老爷……”袁季氏的哭声越发大了起来,“老爷,您可不能不管啊!”
袁通被自己媳妇哭得心里更加烦了,一拍桌子,怒吼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炎儿是我大儿,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袁季氏被袁通一吼,也不敢再多言,只是那抽泣声却没断了,袁通被哭得心烦,只得道:“来啊,把大夫人扶回房里休息。”
“老爷!”袁季氏忙摇头,“老爷,炎儿没找着,妾身睡不着……”袁季氏用帕子抹着眼角,又道:“哼!要妾身说,咱家炎儿一定是叫那县主给抓起来了,只要咱们……”
“娘说得有道理。”袁通的二儿子,袁翔也在旁点头应和道:“爹,依儿子看,大哥八成就是被县主扣起来了。”
袁通猛拍了一下桌子,负气道:“她敢?!”
袁季氏一听这话,一下就站了起来,恶狠狠地道:“她不敢?她就什么不敢得?!以前那小贱人还不是县主时就敢把咱往死里整儿,现在麻雀变凤凰,一下成了尊贵人,还用得着怕咱们?!”
“这女人简直当天下男人都死了似得!她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她这是铁了心地不想给咱活路啊!”小儿子袁航气愤地说道,“还想什么,爹,二哥,我带几个下人冲上门去要人!”
说完,袁航拔腿就要走,却被袁翔叫住了,“小弟,莫冲动!此事自有爹爹做主!料想,那杨涵瑶胆子再大,也不敢迫害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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