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与秦达对视一眼,不由纳闷,不过还是移了几步,走到月溶跟前。
袁通也莫名其妙,只看见一小婢走来,拉着秦达与魏四一阵耳语,然后就见这二位满脸红光地走了过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就把钱给收了。
袁通纳闷极了,可纳闷归纳闷,却也不愿再去多琢磨。反正在他的想法里,这钱已经收了,儿子在里面总算也能得点照顾吧。
想到这里,袁通便告辞了。为今之计,还是回去把该交代的事儿都给交代了,也好把儿子早些领出来。
至于那陈大人……袁通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左右不是常州地面上的官,就算是江宁知府又如何?还能大得过县主去?!
只要自己这回把这事给办利索了,那县主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她会保着自己一家老小的。
想到这里,袁通就一阵轻松。心道,都是那狗屁陈知府,自己才鬼迷了心窍,上他的鬼当!不然自己怎会跟县主做对吶?
袁通回到家,一边写着投名状,一边想着杨涵瑶让人传给自己的那几句话,他忽然觉得,其实县主挺好说话得。这要换了别人,抓到自己儿子了,还不早送衙门去了?
这要送衙门去了,自己一家可就得遭殃了。看来自己以前真错了,早该跟自己其他几个朋友那样,乖一些,主动去找县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给他们指条财路。
他又想起自己那几个酒肉朋友,他们现在虽不当家作主,可家里能做主地自从主动去投靠了县主后,现在家里生意可做得火热呢!都通过常州商会的渠道走货了,一点也不烦心。
虽说要给商会抽走一部分钱,利润少了。可耐不住商会能耐大,路子多,几番一合计,算下来,这钱竟比以前赚得还多。
袁通越想越懊恼,拍着自己脑袋,心里却越恨那陈大人了。他把自己与杨涵瑶的抵抗无意识地就转到那陈大人身上去了。
他认为若不是这陈大人鼓动,他现在没准已赚得钵满盆满了。于是这念头一冒出来后,袁大爷就越发按捺不住了。
陈大人害了自己的想法如野草般在他脑里疯长,写起来的投名状那是条条款款仔细到了极点,一点细节都没落下。
这还不止,他还把陈大人幕僚写给自己的信都一并找了出来,连同投名状一起,第二日又叩开了杨家的大门。
“姑娘,那袁老爷又来了……”魏四满面红光,昨个儿姑娘让月溶传话给他跟秦达,像袁老爷这样的,给的孝敬不拿白不拿,不要跟他们客气。
于是魏四与秦达悟了。原来姑娘并不禁止他们收好处,那关键是要看什么人,但凡是坏人给的钱,那就拿呗,越多越好!只有一点,咱这钱是拿了,可不给办事!
魏四把这事儿与自己哥哥魏三一说,魏三脸都黑了,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回头一想,又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他们家的大姑娘果然不是凡人!
对于忠于自己的人,那是千好万好;可若是对付起与自己不对付的人,那手可黑着呢,一点江湖道义都不会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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