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无语了
“染真,你这是怎么了?”王雱有些莫名其妙,这妮子是得失心疯了?一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模样,还问自己是不是跟她有仇,是不是故意得?
什么故意得?王雱略微一思索,难道她说得是那谣言之事?想到这里,王大公子眼露不满,有些不悦道:“染真,你该不会以为那些谣言是我传得吧?”
“哼!”王雱冷哼了一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道:“你把我王雱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会做那样的事儿?”
杨涵瑶冷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造谣陷害自己的人不是王雱了。只是若没他在诗会上的大抽风,这事还能闹得起来么?赵辰佳也不会有这机会不是?所以这事儿说到底还是王雱引起得,得负责!
“若不是你突然抽风,在那诗会上做出那样的诗词,还,还是冲着我……”杨涵瑶说到这里,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起来,微微侧过头,跺着脚,故意凶狠地说道:“总之就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太随心所欲的话,这事怎么又会闹成这样?”
“我随心所欲?”王雱无语望天,这谣言又不是他传得,这妮子怎得还怪自己头上来了?罢了,罢了,毕竟是个姑娘家,遇上这样的事,脾气大些也正常。自己是男子汉,还是多包容些吧。
自觉应在此时多包容,多体谅杨涵瑶的王雱同学还特意放缓了语气,安慰道:“染真,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又没做错什么,何必在意那些流言风语?”
“你……”杨涵瑶突然觉得有些无语了。你妹得!早就知道王安石是个EQ很低的人,基本是不怎么懂人情世故,亦或者他懒得去做。可让杨涵瑶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看着长了副聪明脸蛋的王雱居然EQ也这么低么?!
老天!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看来这王雱在某些方面那也是颇得其父真传:白目的够可以了!
难道这家伙听不懂人话吗?自己都说得这样明白了,怎得还以为自己没错一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杨涵瑶真想啐王雱一口!然后再一掌劈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他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居然白目到这种程度!
跟在杨涵瑶身后追来的仆从们本来也吓得要命,而随后追来的杨李氏更是脸都发了白。杨涵瑶刚刚那副样子,莫说是家里的下人了,就连杨李氏也都被她给吓到了。
毕竟杨涵瑶可不是一般人,那力气大得,都可拽牛了。就这样的神力再加上那股子怒火,这要真发起疯来,一掌打了出去,这王公子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啊!
追着杨涵瑶出来的杨李氏一想到孙女刚刚那副吃人的模样,想到种种可能的后果,这人就有些发软了,这要有个什么万一,那该如何是好?
好在杨老太太也是苦过来的人,以前那体力活也是做惯了得,这身体底子好,腿脚也还利索,追着杨涵瑶就过来了。
好在,这杨涵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人是冲了出去,可也就只是冲着王雱质问了几句,并没有要动手的迹象,显然也是克制了得。
看到这一幕的杨李氏不由地松了口气,也就没追出门来,心里甚至还生出了一丝丝欣慰。
自己的大姐儿不愧是太上老君的徒弟啊!这份心性全大宋又有几个能相比得?人都气到这样了,居然还能在最后关头把持住自己,果然是仙童转世,这心智非凡人可比。
“老夫人……”虞嬷嬷在旁低声说道:“这城里已是谣言满天飞了,殿下就这样站在街上与那王公子说着话儿,恐怕……”
“是该避嫌……”杨李氏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生气地说道:“这事说到底与这王雱也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怎想得,竟做出这等孟浪之事来,难道他就没顾及到姐儿的名声么?快,你们!去!把你们殿下给我叫回来!”
“是,老夫人……”
“等一下!”虞嬷嬷忙出声制止,随后福身道:“老夫人,还是让老奴去把殿下唤回来吧……”
虞嬷嬷顿了下,又解释道:“咱们家与他们王家也算有些交情,别得不说,就这王公子的叔父还在殿下办得书院里做着先生,很是尽心尽力。这王公子行事虽孟浪了,可这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得顾及着些两家的交情……”
“老奴斗胆,在老夫人面前托个大,老奴去唤殿下回来要比其他人好一些……”虞嬷嬷福着身,每字每句都用得很斟酌,“老奴在宫中服侍贵人们二十多年……”
“好了,虞嬷嬷你去吧……”虞嬷嬷话还没说完,便见杨李氏摆着手打断了她,“大姐儿只是不喜欢看到家里有人挖空心思地谋权夺利罢了。嬷嬷既是真心为她着想,她又岂会因此而怪罪于你?嬷嬷,你心思太重了……”
虞嬷嬷一听这话,心上一凛,忙跪下磕头道:“老奴不敢……”
“知道你是好心,真心为老婆子的大姐儿着想,老婆子嘴拙,可这心里敞亮着呢!快去吧……姐儿再在那儿站着,恐怕不用到明日,就今日下午,这茶舍酒楼里说得东西可就又得变了……”
“是,谢老夫恩准!”虞嬷嬷听了杨李氏的话后,也不矫情了,忙又施一礼后,这才转身跨过县主府中门的门槛,向着杨涵瑶走去。
而此时的杨涵瑶却被王雱气得肺都要炸了,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叫作“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爱慕就是爱慕,爱慕一个人有什么错?”杨涵瑶咬着牙,反问道:“这几****都没出门吗?还是出门了却没带上耳朵?城里漫天的谣言你是没听见?!”
王雱一脸无辜地说道:“那又不是我去传得……再者,有些事儿也都是说得实情嘛……”
“你!”杨涵瑶真要吐血了,“我知道不是你去传得!可若不是你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胡来,又怎么会有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发生?!”
“我哪有胡来?”看着杨涵瑶那抓狂的样子,王雱更是莫名其妙了。这丫头难道是被这谣言之事给弄得心智崩溃了不成?就刚刚这句,相同意思的话儿她都说了好几遍了,自己又不是傻儿,怎得还说了一遍又一遍?
既然知道这谣言不是自己去传得,那还冲自己发火作甚?自己为她作了首词以表达自己的心意,这有什么错?她发这么大火作甚?这话里话外说得,讲得自己好像跟那大恶人似得,写诗词给她杨染真那是侮辱了她一般,恼怒地竟似要吃了自己似得……
王雱想到这里,也觉得颇为委屈。自己都解释这多遍了,可这丫头还是这般不依不饶地到底是要作甚?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头次领略到女子“不可理喻”的王雱童鞋此刻对于这句话那是充满了认同。
这丫头现在这模样可不就应对了这句话么?难道是为了游南哲?王雱想到这里,脸色忽然变得阴暗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那日诗会上,那个游南哲也在呢!而且还是以宁王孙女婿的身份出席得。自己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难怪她会这般歇斯底里了……
王雱的脸越来越阴沉,握着折扇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又是游南哲,又是他!
这丫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哪怕遇上天大的事儿,都是显得那样从容。可偏偏就是这游南哲,一旦只要这事儿扯上了这人,这丫头就没理性可言了。
上回是跑到城外去哭,这回又因着他而冲自己发怒,在这丫头的心里,难道那游南哲就这么重要吗?!!
他都成宁王的孙女婿了,马上就要娶赵辰佳为妻了,她怎得还不死心?!居然为了他而迁怒自己,难道她就没看到自己对她的情义么?!
王雱的眼中闪出了浓浓的嫉妒,嘴里飘出的话儿也变得尖利刻薄起来,“杨染真!你够了没有?!你这般歇斯底里,无理取闹地到底是为哪般?!”
王雱扬起唇,冷笑着说道:“什么叫我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胡来?我作了首词给你难道作错了不成?你不感动不接受也就罢了,何必这样来羞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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