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不善此道?不善此道,那日在宁王府……”杨涵瑶小声嘀咕着,想到那日王雱含情脉脉望着自己吟诗作赋的样子,脸又忍不住红了……
王安石见到杨涵瑶这样,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王雱见到杨涵瑶拿这话挤兑自己,其他人也都暗暗偷笑着,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杨李氏见此,忙打着圆场道:“姐儿,你与方姑娘感情这好,今天她心愿得偿,你就作首诗吧……”
“就是,就是!”方袭慧也忙说道:“先生作一首吧……”
杨涵瑶笑着摇头道:“这应景之作难啊……”
王安石呵呵一笑,道:“听丫头你这意思,非应景之作就容易了?”
杨涵瑶被王安石这话一堵,顿时无语。过了许久,哂笑道:“姐姐四年来为飞天一事可谓是煞费苦心。就这份心意,倒让我有所感。”
说着一拱手道:“染真……献丑了!”
说罢,自饮酒一杯,沉思片刻,吟唱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妙啊!”杨涵瑶话音才落,王雱便忍不住拍手赞道:“梅花自古便是高洁,坚贞的代表。借梅而赞方姑娘的坚韧不拔,真是妙极!”
“最妙地还不止在此……”方袭慧补充道:“前人颂梅总带有着一股孤芳自赏的味道。可先生此作一扫前人那种颓废之感,同是咏梅,却更有一种清新,向上之感……”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王安石在旁喃喃自语着,过了许久,忽然大笑了起来,道:“老夫也有一首咏梅诗……可其意境与丫头你这首比起来,可差远咯……”
顿了下道,“老夫那是孤芳自赏,自怨自艾……两者相比,你这首是一扫前人的哀怨,颓唐,隐逸之气!好好好!”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杨涵瑶吟唱王安石的这首梅花,笑着说道:“王大人这首梅花也是极好得,以梅言志,丫头也是佩服地紧……”
“父亲……”王雱摇着头,道:“为何我感觉您跟染真这……有些相互吹捧之意了啊……”
王安石一瞪眼,随即几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这真是为我而作得?”方袭阳眼含热泪,拉起杨涵瑶的手,动情地说道:“妹妹,这真是为我而作得?”
杨涵瑶替方袭阳擦去眼泪,捏了下她的鼻子道:“这大喜的日子,你咋得一直掉眼泪?我的梅花姑娘?”
方袭阳吸了吸鼻子,道:“我这是感动得……没想到也有人为我作诗了……”
方袭慧在旁撇撇嘴道:“梅花的坚韧从你身上可没看出半点来啊……”
“你这死妮子!”方袭阳一瞪眼,伸起手作势要打方袭慧,“狗嘴吐不出象牙……”
“好了,好了!”杨涵瑶也笑着说道:“我的方二姑娘,方小妹,你俩呀,还真是冤家!别闹了,今天怎么说也是个好日子,咱啊,快吃饭吧!吃完了,有些事还得商量下,这七天后要在官家和全京城百姓跟前表演飞天,这事可出不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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