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州?!!”张日弁瞪大双眼,自打进入常州地段以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一双眼睛似乎不够用了。
特别是进入城区以后,繁华的市貌景象让他一度怀疑这是不是常州?这繁华程度都快要超越京城了。
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街道上匆忙奔走的百姓……每个人仿佛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显得是那样的匆忙,而脸上挂着得却是一种幸福洋溢的表情。
王雱也被吓了一大跳。关于常州的变化他不是不晓得,因为自己的叔叔们在常州书院教书,对于常州的变化他的两位叔叔时常都会写信告知他的父亲。
可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非亲眼见到常州此时的景象,他真不敢相信,这个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与他当年离开常州时,简直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张日弁的一张嘴已经快合不上了,他下了码头后,那脑袋就跟雷达似得,四下狂转;一双眼睛也跟扫描仪一般,到处扫着。
“都是水泥地……”这是张日弁下船后,近距离观察常州城的第一印象。仅这码头一带都是水泥铺就的道路了,城里其他地方就更别想了,一定也都是水泥路。
“简直像个花园……”这是张日弁对常州城的第二个印象。道路两旁都载了树木,虽不高大,但可预见地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假以时日,这些小树苗定会长成参天大树,为来往的路人遮风挡雨。
绿草成茵,花木似锦……粉墙青瓦,小桥流水……好一派江南风光!
“是县主,是县主回来了!”眼尖的民众在船只停泊靠岸时就发现了杨涵瑶的身影,等杨涵瑶等人上了岸,立刻就欢呼了起来,随即纷纷围了过来。
“妖孽!好高的民望!”张日弁看见杨涵瑶一上岸就引来了过路的民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暗警惕了起来。
“诸位家乡父老,多日不见,不知父老们可还好?”杨涵瑶福身,笑嘻嘻地问道。
大家一阵笑,如今的杨涵瑶在常州民望虽高,可却不是什么神秘人物。大家对于她的平易近人早就习惯了,就好似她自己说的那般,无论她是杨涵瑶还是嘉宁县主,她都是常州的女儿。
所以这日子一久,这些常州的父老们也真把杨涵瑶当成了常州的女儿,只觉得这孩子看着就让人觉得窝心。
“殿下,看到你没事,俺们就放心啦!”
“是啊,是啊!前阵子咱们常州籍的澳洲勇士回来,说殿下这回进京遇上些了麻烦事,俺们大家可担心了……”
杨涵瑶听着这熟悉的乡音,看着家乡人流露出的关爱,心头一阵感动。她福身道:“让诸位家乡父老担忧了……染真无碍,事情都过去了……”
“殿下客气啦!”大家都露出善意的笑来,寒暄几句后,杨涵瑶便与民众们告别,她这得先回家呢。
一早就派了人提前下船走陆路,快马加鞭地通知了留守在常的杨家人前来接船。把行礼都放到马车上,刚要上车时,却忽然见到一群衙役匆匆赶来,随后便见一个穿着七品知县官服,长得肥头大耳的官老爷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喊道:“晋陵知县陈文礼拜见福康公主,嘉宁县主!公主千岁,县主千岁!”
行完了礼,又躬身继续说道:“下官不知两位殿下今日回常,迎接来迟……还望两位殿下恕罪……”
“又是这陈文礼!”赵佳柔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对于这个今年才上任的县太老爷显然很感冒。
“他怎么来了?”杨涵瑶皱眉,低声问道:“大忠叔,我不是让孝武哥带话了么?不让惊动官府,怎,怎么这个……”
“哎呀……”杨大忠急了,忙解释道:“大姑娘明鉴……小的可是一个人都未惊动啊!就连李家村的老太爷那儿都没说……”
“这家伙长了个狗鼻子……”方袭阳在旁小声说道:“他一心想巴结你和公主,没准在各个官道上设了耳目,咱们一入常州地段,他就知道了。”
杨涵瑶无语……看了一眼跑得满头大汗的陈文礼,嘴角抽搐了下。人有上进心是好得,想走走门路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
可问题是,总得有个限度吧?这个陈文礼巴结到这个份上,他不怕被人说闲话,她杨涵瑶还要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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