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又爬上了一座山顶,此时已经离开那群衙役很远很远了,对于他们的呼喊声完全没听到。
手里握着在两个山头上捡到的绣花鞋,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而此刻她攀爬的这座山有些高,等她到达山顶,一直走到边缘处,向下看时,忽然发现在那山脚似有一个人躺在那儿。
心上一凛,忙大喊道:“王雱,元泽兄,是你吗?”一边喊着一边仔细的看着,虽然她的视力经过系统虐待很很变态,可这山实在是有些高了,从这往山涧底下看去,怎么也看不清楚。
只是那衣服的颜色却让她有些心惊。虽然看得不甚明了,可衣服的颜色还是能辨别出来得。那一袭月白正是王雱平日爱穿的颜色。
心,不由自主地抽紧了。她环顾了下四周,又看了看这山的高度,发现如果不依靠工具很难安全地到达底下。这山头不仅高而且很陡。
想了想,忽然想到自己空间里有麻绳,这是临出发前自己偷偷装进去得,就是怕外一遇上什么意外的话,这些麻绳也能派上用场。
将麻绳取了出来,山头上有一些大树,看那树身显然有些年头了。把麻绳绕在树身上,打了个死结,又在自己身上绑好,这才抓着绳子从那山头上爬下去。
过程很危险,也很艰辛。不过好在估计系统大神不打算让她这么挂了,给她开了一种叫作“运气”的金手指,虽然下去得不容易,但总算安全地到底了山底。
一到山底,杨涵瑶赶忙解开自己身上的麻绳,朝着那具身影走去。越是靠近,这心跳得越是快,到了最后,杨涵瑶发现自己都不敢走了。
那印有竹叶的绢纱褙子不正是王雱常穿得么?
“王……雱……元……泽……”杨涵瑶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发抖,声音也在颤抖,她来到那人影身边,忽然感觉到了不对,一股危险的气息传来。
她受过系统虐待,五官的感知何等灵敏,下意识地想闪过身子,可还是晚了,只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紧接着一阵大笑声传来:“抓住了!哈哈,抓住了!果然又来条大鱼!”
几个彪形大汉从一旁的大石旁蹿了出来,脸上带着一股猥琐的笑容,手里拽着大网的收缩绳,把杨涵瑶死死地捆住。
杨涵瑶真是被吓了一大跳,可随即她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话说,被京城的那群大佬虐了四年,她这心智在这四年可谓是“突飞猛进”,随机应变的本事那是大大增强了。
她的力气很大,用“倒拽九牛”来形容也不为过。区区渔网想捆住她?不过她眼下却未挣扎,她很想知道这群人想做什么。
她发觉到不对时,就是走进观察到躺在地上的那人的身形与王雱不像,王雱身高起码有1米83,可地上那人至多只有1米7,就是察觉到这点,又感觉四周似有一股凌厉之气传来,她才惊觉自己掉入圈套了。
而眼下,既然已掉入圈套了,何不干脆将计就计?而至于对方为什么用女鞋来诱骗自己,这点很快也得到了解释。
因为躺在地上那人站了起来,正是个女子。这样的身高在宋朝那可是很少见得。再围观周围的几个汉子,不是太过臃肿就是太瘦,王雱的身材不胖不瘦,显然也只有这女子伪装正合适。
而如果直接用王雱的鞋子,这些人也怕引来杨涵瑶直接把衙役喊来。如此周密的布局……
杨涵瑶勾起唇,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看来从自己进溧阳城那刻,他们已谋划好了。不过这样处心积虑,费尽心思地到底是为什么?
“好!”为首的一个汉子见杨涵瑶只在最初挣扎了下,在过了最初的惊慌后,很快又恢复了气度,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嘉宁县主。小小年纪便有这份气度,若不是杨某拿了人钱财,还真想与县主做个朋友,把酒言欢呢!”
“好说,好说!”杨涵瑶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元泽兄是被你们抓去了。”
“哈哈,果然县主就是县主!是我大宋的神童,这么快就猜出原委了。”那大汉啧啧不停地称赞着,“只是不知县主可知是谁人令我等布下此局,将你擒获么?”
杨涵瑶哈哈大笑,“是谁不重要。重要地是染真知道,这群人不过是一群只敢躲在背后暗算人的宵小罢了。废话少说,既然我杨染真落入尔等之手,而你背后的主子这般处心积虑地,显然是不会放过我,到底想做什么,给个痛快吧!”
“好,县主快人快语,我等也不是那等含糊之人。我等与县主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今日此番作为,完全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要买县主的性命。”
杨涵瑶双眼一眯,随即睁开,两道寒光射向那几个汉子问道:“可否让染真做个明白鬼,你们身后之人可是张了两张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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