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张志奎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武田问道:“你,你再说一遍?什,什么叫县主不见了?县主去哪了?县主呢?!”
“太,太,太尊……”武田吓得脸色发青,跪在地上,全身都在发着抖,“县,县,县,县主她,她,她,她老人家……”
“我问你县主呢?!!”张志奎大吼一声,一下将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砸到了武田的脑袋上,鲜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可武田这会儿已顾不上疼痛了,在山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杨涵瑶。情急之下,只得赶回县城,如今离着杨涵瑶失踪已经一个晚上过去了,再找不到人,莫说是他了,他们县太老爷也得遭殃了。
至于他这个小喽喽……估计要被诛九族了吧?想到这里,武田只觉得自己下腹一阵发酸,有种要尿出来的感觉。
阮福看着张志奎这做派,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用着低沉且阴冷的声音说道:“我说张大人这会儿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吗?”
“是是是。”张志奎忙堆起笑容,虽说文官与宦官那历来都是死对头。对宦官摧眉折腰可是要遭耻笑得……
但对于一个无甚节操的文官来说,讨好宦官却是可快速晋升的捷径。像张志奎这样的人是绝对不敢得罪阮福得,哪怕他只是一个县主身边的小宦官。
而且还是现在最得宠的嘉宁县主身边的宦官,那就更不敢了。再者县主现在可是在他地盘上失踪了,他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若再不巴好了阮福与郑喜,那以后追究起来,他这官也别想做了!
很快地,整个溧阳地面上便呈现出了一派紧张的气氛,全城戒严,连地方上的厢军都出动了,浩浩荡荡地奔赴黄金沟一带,势要将杨涵瑶找出来。
不说这边整个溧阳衙门因着杨涵瑶失踪是如何如临大敌,鸡飞狗跳得。让我们把时间再倒退过去,再说那聚义帮的一伙贼人有求于杨涵瑶,所以虽然是将人绑架了,但还是送去了一些不错的吃食。
他们这群人也没啥好东西,不过好在是在山里,能在这山头上搞起这无本买卖的人,打些山里野味的本事还是有得。
而那看门的小喽喽在收了杨涵瑶的好处后,还真没把杨涵瑶已挣脱捆绑的事儿给说了出去。趁着别人不注意时,还真给杨涵瑶弄来几个更好更精致的小菜以及一小坛子美酒。
嗯,的确是美酒,在一般人眼里那酒的确是不错了。只是喝在杨涵瑶嘴里感觉就跟喝醋似得。当然,在这节骨眼上,也就只能将就了。总不能当着王雱的面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享用吧?
杨涵瑶发现自己还真被这时代的文人同化了。酒在宋朝是国家专营得,国家鼓励百姓喝酒,虽说奇葩了一点,但文化的昌盛又加上国家的有心鼓励,使得宋朝的酒文化特别发达。
而杨涵瑶时常与文人墨客往来,不,哪怕不是文人墨客,就算是赵佳柔这样的公主那也绝对是好酒之徒。
这一来二去得,杨大姑娘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酒鬼了。好在她自己喝得酒都是水果酒,比如那葡萄酒,她自己喝得那种其实就是后世的葡萄汁酒。
酒精度不高,味道甜,好入口,喝着像饮料。很适合女孩子喝,像赵佳柔她们,第一喝就喜欢这酒了。而杨涵瑶因着自己内心的小秘密,喝些酒能解压,因此也就没在意这习惯了。
时间一长,就成酒鬼了。时不时地喜欢喝上一两口来调节心情。看,在这样的状况下,杨大姑娘还不忘要喝上几口小酒来调剂心情呢!
那小喽喽的婆娘倒也细心,除了下山偷偷摸摸地弄了些酒食来,居然还给弄了两个蜡烛。要知道,宋代的蜡烛卖得可不便宜,估计也就是杨涵瑶那插梳怎么看都不是便宜货,这是高兴的表现呢!
杨涵瑶美美地睡了一觉,醒过来后又到了吃晚饭的点,见到那看门的小喽喽如此“细心”,满意地直点头,顺带还赏赐别人一口酒,欢喜地那小喽喽都想把杨涵瑶放了,直接跟县主走了。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自己一家老小都靠着大当家吃饭,他跑了,他一家子也就完了。
“啧啧,这可是正宗的野鸡啊……”杨涵瑶两眼放光,“我还没吃过野鸡呢……这伙贼人还不错,居然还给野鸡咱们吃……瞧,还有两只呢。元泽兄,来来来,你干坐着做什么?喏,这个鸡腿给你!”
杨涵瑶撸起袖管,撕下一只鸡腿递给王雱。王雱看着那只白如嫩藕的手臂,想起下午的那一幕,只觉得脸上又烧了起来似得,低下头有些不敢去看杨涵瑶。
杨涵瑶被他这样子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元泽兄,你怎么了?哎呀,你不会是病了吧?”
杨涵瑶说着放下鸡腿,掏出绣帕擦了擦手,就想去摸下王雱的脑袋。哪知王雱忽然大喊道:“你,你不,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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