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是你么……”一个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咳嗽声传来。
“染真……”王雱拉了拉杨涵瑶,道:“你的绣帕了?快把口逼捂起来。你年岁还小,这可是肺痨……”
杨涵瑶摆手,道:“无碍……”
“大姑娘……”高挑女子上前,将一女子从床上扶起,兴奋地说道:“大姑娘,您有救了,大哥把县主请来了,就是嘉宁县主……”
“又来骗我……县……咳,咳……主多金贵的人,怎得会……”
“怎么不会?”杨涵瑶上前,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只见她面色枯黄,人非常地瘦,显然已被病魔折磨多时了。
在她床前坐了下,一把抓过她手,在把脉的同时顺便也好让系统的扫描功能来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王,王大哥……”女子显然被杨涵瑶给吓了一跳,王达忙道:“大姑娘勿慌,县主是来给你治病得……”
“真是……咳,咳,县主……”那女子挣扎着就要起来给杨涵瑶磕头。
“别动……”杨涵瑶睁开双眼道:“有什么话等我治好了你的病再说吧。你这病拖不得了,得马上治疗……”
“您,您真是写出那个明月几时有的县主,嘉宁县主吗?”女子听到杨涵瑶这样说,不但不关心自己的病情,反而对杨涵瑶是不是嘉宁县主更关心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杨涵瑶把她按下,“如果姐姐要跟我探讨诗词,那也得把病治好了再说。”
“是啊,大姑娘,您还是听县主的话,把病治好了再说吧。”王达与那高挑女子也在旁劝解着。
“之前开的药方有吗?”杨涵瑶把好脉,“拿来我看下。”
“有有有!”高挑女子忙站起身,须臾间便拿了一些药方过来,杨涵瑶一看,大骂道:“这是哪个庸医开的药方?这是救人吗?简直就是杀人!”
说完把药方一撕,扔在地上,从自己挎包里拿出纸笔,在纸上唰唰地写上了几行字,给王达道:“这大哥要信得过我,就拿着我这手书下山去衙门,这是我的玉章,你拿着,就说奉我之命,让他们去黄金沟接人。我要他们准备的东西都写纸上了……”
“大哥,不可!”许三见王达要接过杨涵瑶的东西,顿时急了,脸上也泛起了怒火,冲着杨涵瑶大吼道:“好你个狡猾如狐的嘉宁县主!你这是想让我们自投罗网?当我们是蠢猪么?!”
他顿了下,又对王达道:“大哥,刚刚她明明说身上有带治肺痨的药,怎得这会儿又说要把人带走……”
杨涵瑶冷眼瞧着许三,冷笑道:“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真能捆住我杨涵瑶?我要跟你们耍什么阴谋?不错,我身上的确带了一些药对肺痨有些助益。但这位姑娘病拖得太久了,必须得带回我的雅苑才能治好。话我就搁在这儿了,信不信随你!”
她顿了下又道:“还有,我杨涵瑶可不是糊涂人。你们不过是一群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儿罢了。我找你们麻烦有何意?我素来对事不对人,我治这位姑娘要得是你们给我写一份供词,把背后之人给我抓出来……”
“想来你们也不想一直受泼天的冤枉当这山贼吧?”王雱在旁接话道:“县主已开恩了,你们还不知好歹?还不快跪下磕头谢县主不杀之恩?”
没得说,王雱这小子的确聪明。一看杨涵瑶这么做,也知道她这是替他们俩多谋求一条保身之道。若这伙贼人的确是被人逼迫入草为寇,且肯配合将背后主谋供出来得话,以杨涵瑶的性子定然会替他们做主得。
“大哥!”许三一把拔出刀,恶狠狠地道:“这小子最是坏,不要相信他!”
杨涵瑶眼一眯,道:“王大哥,我敬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这才好声与你相说,你可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你与我大哥平生素未相识,你如何知我大哥为人?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乱人心了……”许三反驳道。
杨涵瑶抿嘴一笑,指了指床上的姑娘,道:“这位姑娘虽旧病在床,可从她的吃穿用度来看,以前定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无疑。而你们都称她为大姑娘,如果我没猜错得话,王兄,你与这位姑娘乃主仆,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王达愣住了,杨涵瑶这人未免也太聪明了。仅凭这么小小的细节就能推算出这么多事来,果然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忠仆啊……”杨涵瑶似感叹一般,“我杨涵瑶平生最是敬佩忠义之人。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供出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对我下毒手得,你们抓我一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不仅如此……”杨涵瑶顿了下道:“你们有什么冤情我也定会为你们做主,还你们良家子的身份!不用再在这山里吃这苦了……”
“谢……咳……”床上的姑娘听到杨涵瑶这样说,眼泪滚滚而下,挣扎着下床,跪倒磕头道:“谢殿下……曦儿信,信殿下乃是一言九鼎之人,咳,咳,王,王大哥,照殿下,咳,咳,说得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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