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王雱这大腹黑外加抠门的家伙在,在购买礼物无果之后,王雱灵机一动道:“染真,我们来时不带了一些你酿的葡萄美酒么?何不……”
“对呀啊!”杨涵瑶眼前一亮,王雱这么一说倒提醒她了。空间里不是有自己闲来无事做得折扇么?上面还有自己画的花鸟,写得诗词,拿来送人不是正好?
这样可不就是自己送墨宝了……嘿嘿,完全合乎礼数,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杨涵瑶抿嘴一笑,道:“幸好有元泽兄在此,不然染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佳人夸赞,还是心上人的夸赞,王公子的骨头顿时酥了几分,面带得瑟,嘴里却还要谦虚道:“不敢,不敢,染真过奖了,过奖了……”
杨乐贤在旁看着,撇了撇嘴,心里暗暗道:“这难不成就是阿姐说得那什么傲娇?阿姐也真是得,矫情就是矫情嘛!干嘛还弄个这么拗口的词来形容?傲娇?还有啥傲娇受?”
杨乐贤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王雱,忽觉傲娇这词其实挺好得,忍不住偷偷乐了起来。
“熊孩子偷偷乐啥呢?!”方袭慧眼见杨乐贤低头偷偷乐着,不由好奇地问道。
“你才熊孩子……”杨乐贤一听这话就炸毛了。这个方三娘子真是讨厌,整日熊孩子熊孩子的叫他,他哪里像熊孩子了?真是岂有此理!!
方袭慧咯咯地直笑,道:“你不是熊孩子谁是熊孩子?”见杨乐贤炸毛了,方袭慧更觉有趣了。
虽说两人差了三四岁,不过因着杨乐贤聪慧早熟,老喜欢装大人,所以方袭慧常捉弄杨乐贤,以此为乐,每次看到杨乐贤炸毛的样子就笑个不停。
“哼!”杨乐贤哼了一声,转过身留了个后脑勺给方袭慧,嘴里还念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爷我不跟你计较。”
一听这话,方袭慧笑得更是花枝乱颤,越发觉得杨家小弟好玩了。不过看到杨涵瑶扫过来的目光,她马上忍住了笑,要是被先生知道她老捉弄她的阿弟,估计自己又得要练大字了。
一想到自己捉弄自己阿姐,先生对自己的惩罚,方三娘子的脸就绿了。一时孟浪,怎得忘记先生还在此呢?孟浪了,孟浪了,收住,收住……
杨涵瑶把方袭慧与杨乐贤的互动看在眼里,抿嘴一笑,也不多问。其实就是两个孩子的打打闹闹,无甚好在意得。这方袭慧是庶女,她的成长环境注定了她今天的举动。
她捉弄方袭阳无非也是想多引起点父亲的注意,这种习惯一旦养成,就会成为一种本能。就像她逗杨乐贤一般,真是个孤独的孩子啊!
回到客栈,准备好礼物,等徐拓到后,一行人上了徐家安排的马车,浩浩荡荡地朝着徐家而去。
等到了地儿,杨涵瑶一下车,顿时被这仗势给吓了一大跳。
“徐家族长徐琦元率徐家老小恭迎县主凤驾!县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涵瑶头上汗冒了出来,又不是搞领导视察,这,这怎得还搞起了欢迎仪式了?还要一家之族长倒履相迎?这阵势太吓人了。
不过眼下也容不得她多想,她忙三步并两步,上前搀扶起徐琦元,道:“使不得,使不得。染真何德何能敢让诸位长辈在此恭候?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当不得如此大礼。”
徐琦元心里暗暗点头,果如传言般,平易近人,礼贤下士,大善!
“县主乃是金枝玉叶,能来我徐家小坐乃是我徐家百年之盛事,岂有使不得之理?”
杨涵瑶扶起徐琦元,这才有空打量下眼前这老者。只见这老者穿着打扮很是简朴,不由心生好感。
世人都在说着各种各样的圣人之语与大道理,可真正做到富而不淫的人又有几个?
以徐家的架势,这位老人又是徐家的族长,穿着打扮如此简朴着实不易。当然,这简朴也是相对富户之家而言。若他真穿得与普通小民无异得话,那反而倒有沽名钓誉之嫌了。
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也不再多客套了,徐琦元也知杨涵瑶不想暴露身份,好在他们徐家家大业大,徐拓家的位置在这南隅阔家头巷又是独一份,占地位置大还不说,周围的邻居也都是府里的管事居住之所,所以在这门口相迎也不怕暴露了杨涵瑶的身份。
再者,知道杨涵瑶今日要来,周围早就命家仆警戒了出来。开什么玩笑了,杨涵瑶再怎么说那也是上了皇家碟谱的金枝玉叶,真要出点什么事儿,十个徐家也担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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