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真,你看……”王雱气喘呼呼地回到婚房,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他挨着杨涵瑶坐下,打开盒子,“当年,我曾说过,等我金榜题名时送你一个镶金点翠的乞巧乐。”
顿了下又道:“眼下虽未金榜题名,但正所谓‘“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我虽还未高中,可这辈子能娶到你乃是一生最大的幸事。”王雱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将乞巧乐取出,一脸温情地望着杨涵瑶。
杨涵瑶心上涌起一阵感动,这个乞巧乐与京中贵妇们收集的顶级乞巧乐相比,还算不上华丽,所谓镶金点缀也只是乞巧乐身上的头饰等装饰品,还远没达到豪华的程度。
可王雱这份心意却是让她感动。王安石此时还不是宰相,哪怕俸禄并不低,可他家里现在就他一人出仕了。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王安石是要出钱于王氏公中得,也就是把自己的收入无偿捐赠一部分给族中,以用以王氏一族后进子弟的培养。
除去这些钱,他还得奉养老母,撑起一家子的开销,逢年过节,遇上皇帝,太后等诞辰还得送上贺仪,家里的几个孩子还没自食其力的能力,所以老王同志的负担也是很大得。
王雱未出仕,他比其他兄弟姐妹稍微能干点,有在著书,有些润笔费进账。
不过在这个时代,文人都是清高得。哪怕他们内心并不这样想,可在场面上的事儿还是得顾全,所谓润笔费那全是看对方给多给少了。
拿了固然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可不拿得话那才是高风亮节的典范。当然了,如果你开口问人要,甚至规定数目那可就糟了,那是要糟人唾弃得。
以王雱的性子,他虽不拘小节,可在这方面却是特别的清高。而眼前这个乞巧乐虽不华贵,可却也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他为了实现儿时的诺言……
脑海中浮现出王雱收润笔费的模样,杨涵瑶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都说女子感性,这话果真不假。
从王雱手中接过乞巧乐,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这才放进锦盒中,收拾好了放进了床头柜中。
随后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只有小孩巴掌大的小锦盒出来,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枚铂金戒指。
这枚戒指是她亲手打造得,这时代还没有铂金,这原材料也是从工作室里拿来得。
戒指的样式很简单,没有任何的珠宝点缀,就是普普通通的铂金戒,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在戒指的里侧还刻着一个“雱”字。
王雱有些莫名其妙,可随即似又意识到了什么似得,心中不由地期待了起来。
这是送给自己得吗?
看这款式,这样的别致,定是瑶儿自己亲手打造得,虽然是银戒,可只要是杨涵瑶送得,哪怕是根狗尾巴草编织的戒指,在他眼中也是无比贵重得。
杨涵瑶红着脸,道:“我听师尊说过,在极西之地,那儿有个习俗,新婚的男女要互换戒指,以表示一生的忠贞,你的戒指我已经收到了,这是我送给你得。”
说着也不容王雱分手,拉过王雱的手,将戒指替他戴上,同时低声问道:“王雱,你愿意娶杨涵瑶为妻,在诸神的坚贞下,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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