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真,你这词写得好,字字千金啊!”在回郡主府的路上,王雱看着天子赏下来得一车东西,不由感叹,“如此一来也能打消一些官家的猜忌……”
“唉!”杨涵瑶叹息了一声,目光幽幽地望着王雱道:“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君子了些?有违圣人教导啊……”
“非也……”王雱摇头,伸出手替杨涵瑶将一丝落下的发丝卷起别到她脑后,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只要这儿是终于君王,终于大宋地就好了。义之所在,根本不动,视为道。”
杨涵瑶点点头,连连抄袭了十首诗词,也差不多把她肚子里的存货给抄光了,不过换来地是一车的赏赐以及天子的安心,这比什么都值了。
反正以前抄袭也是为了炒作自己,好生存下去,等离开这是非之地,到了海南,有许多的事等着自己去做,这些诗情画意的雅事就不需要了。
好在王雱也不是那种喜欢吟诗作对的浮夸公子,历史上的他本来就很少写诗词,流传于世的不过一两首。倒是哲学著作留下不少,可预见地是,若不是英年早逝地,这人一定会成为一个大哲学家。
夫妻二人回到府中,吴氏见杨涵瑶回来了,又见她双颊绯红,闻着酒气还很重,对于天子那日对杨涵瑶说得一些话,她也听自己丈夫说了些,知道自己儿媳这回进宫去乃是求平安地,因此也不怪罪她饮酒过度,忙吩咐了人煮解酒汤,拉着她的手问道:“家媳,如何?”
“谢婆婆关爱,媳妇无碍……”杨涵瑶笑着说道:“看,官家高兴,赏赐了儿媳不少东西,还有几匹蜀锦呢,那颜色都适合婆婆您,等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去。”
“唉!”吴氏毕竟是名门出生的贵女,非一般人,当年未出阁时因为是有名的才女,这智慧不比旁人,自然知道朝堂中的弯弯绕绕,被天子猜忌上,一举一动都是关系着生死得。
杨涵瑶虽然说得轻松,可吴氏能想象地出来,若杨涵瑶这步走错了,那可就真不好了。
“只要你们平安就好了,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地,哪有你们能安生过好日子来得重要?有时太风光了也不好啊……”
吴氏感叹着,杨涵瑶握住她的手,道:“婆婆不用担心,家媳自有分寸……对了,有件事要跟婆婆禀告。”
杨涵瑶顿了下,道:“刚刚官家已同意让我入御膳房,伺候太后老人家去了。日后儿媳在家的时间就少了,不能孝奉婆婆跟前,请婆婆恕罪。”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能入宫伺候太后,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吴氏安慰着,可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她不是不明白杨涵瑶此为的用意,可是这样真得好吗?毕竟太后年事已高,可天子却是正值壮年,说句难听地,万一哪天太后去了,杨涵瑶跟她亲近岂不是……
吴氏不敢想下去了,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杨涵瑶入宫伺候太后别再出什么差错才好。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只要能把太后伺候好了,以后哪怕太后仙逝,凭着这份功劳,只要杨涵瑶不犯什么大错,天子看在这情面上也不能真把她怎么了。
大不了就回常州老家种田去呗!这是自己丈夫跟自己说得,吴氏觉得也有道理,回老家耕读诗书也没啥不好得,总比现在强。
几人正说着话,这时王安石从门外进来,脸色显得有些阴沉,吴氏见此,忙问道:“相公,这是怎么了?”
王安石进门喝了口茶,然后一屁股坐在凳上,一言不发,只阴沉着脸。
杨涵瑶与王雱对视了一眼,心里纳闷,难道官家一边赏赐自己,另一边又去敲打王安石了?
“哼!”过了半晌,王安石才一拍桌子道:“这个宁王越老越糊涂,小辈之间的吵闹居然还发动了大宗正寺的人,在朝堂上将此事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岂有此理,安敢如此欺我!”
“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涵瑶诧异,今天捷报传来,可是大喜事,那个宁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他没那么蠢吧?
“哼!”王安石越想越生气,道:“这京官越做越没意思,明个儿我就上表官家,随便指个州县让我待着去好了,若是不允,我就辞官回家,这官我不做了!”
“父亲!”王雱一听这话,心中一凛,“父亲息怒!莫要中了宁王的奸计!”
“我管他什么计!”王安石在这方面脾气可不大好,“刚刚吉甫说了几句谏言甚合天子心意,又见他颇有才学于是便想提拔他!哪知那宁王却跳出来,拿着家媳作的诗词说事儿,言下之意,吉甫乃我提拔出来,而我王家如今已是贵不可言,若出现汉时外戚干政的事就不妙了!”
“简直岂有此理!”王安石猛地一拍桌子,“奸贼!将我王安石当成什么人了?!安敢如此欺吾耶?!”
吴氏一听这话也是很生气,“好他个宁王!居然如此说相公,这官家若听进去了,那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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