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事的发生她早就有过预判,但这会儿真发生了,她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地好。
等杨涵瑶到了书房的时候,王安石已把信阅读完了,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与诧异。
“家媳,这事你怎么看?”王安石面色肃穆,盯着杨涵瑶问道。
杨涵瑶苦笑,这种事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在后世在各种高科技装备下,各国间谍都能混进国内,乔装打扮一番潜伏在某些不知名的角落里,有的甚至一潜伏就是多年,很难防范。
而跟后世相比,宋代的户籍管理制度远远无法和后世相比,即使能达到后世的水准,只要别人有心,这种事也是防不胜防地。
她前世就是一个普通小民,这种国家隐秘之事她如何知道该怎么操作?尽管在常州书院开院时她也想过可能会有契丹,西夏人混进书院,她已尽量做了防范,可结果现在也看见了,仍是让敌国细作给混了进来。
现在明面上是抓到了一个,可在这暗地里又有多少细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人已经被大叔暗中控制起来了,未免打草精彩,媳妇觉得得让大叔继续派人暗中盯着那人,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同党。”
顿了下又道:“此事暂且压下,不宜给官家知道,免得打草惊蛇。”
王安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得,既然是大弟修书于你,书院又是你开得,你就修书一封,让他按兵不动,咱们慢慢再做部署。”
杨涵瑶点头,王雱忽然问道:“这个叫作贾直的契丹细作染真你有印象么?”
杨涵瑶点头,“有!此人乃嘉祐七年进的书院,姓贾名直,字维中,因学习优异,连续几次拿到过奖学金,因此印象深刻。他的表字还是大叔给取得,真没想到……”
“近年我大宋风调雨顺,又出了红薯,土豆,玉米这样的神种,立体养殖,网箱养鱼等手段使得农人生活大为改善,我大宋国力也日益增强,有敌国细作混入书院不足为奇……”
王安石分析着,“市面书籍虽有控制,可若不进书院学习,哪怕是一些大学士也无法参透家媳你写得那些书籍。只是没想到契丹人竟如此工于心计,现在浮出水面的是嘉祐七年得,那没浮出水面得呢?”
“想想真教人不寒而栗……”王雱幽幽地说道:“这些草原放牧之人何时如此工于心计了?”
“自石敬瑭献幽云十六州于契丹后,长城防线已无实用之处,契丹民族也从放牧民族转而变成半农耕半放牧的民族,他们又设两院,大量重用汉人,又学我汉民族文化,有些转变也不足为奇了……”
杨涵瑶叹息说道,“承如公公所言,近年我大宋国力空前增强,修了小万里长城,加之火炮利器,契丹人这是着急了……”
顿了下又道:“此事要不要先知会下两位宰相再做打算?”
王安石摇头,道:“还有几天便过年了,让诸位大臣和官家过个好年吧,你族叔刚取下幽州,此时去禀报未免扫人兴致,反正大弟已经暗中派人盯着了,这事还是暂不声扬地好……”
杨涵瑶点头,福身道:“单凭公公做主。”
因着此事,几人都显得心事重重地,晚饭草草吃了几口便各自回房,陆成与梁圭轩很是奇怪,常州来书信这事他们知道,可到底出了事让这几位这个神情?
可杨涵瑶等人缄默不语,这事他们也不好多问,想来是比较机密之事,因此也就相互换了个眼色,选择了沉默。
杨涵瑶回了王安国的信,把王安石的意思告诉了他,让来送信的人连夜送回常州,未免路上出差错,杨涵瑶还派了几个护卫护送,不过杨涵瑶还是小看皇城司的人,她这厢才把人打发回常州,那边皇宫里的天子已知道了此事。
“郡主家乡来人了?”赵曙把玩着手中的一只玉章,目光变得深邃,“还派了护卫保护?”
“回官家,确实如此。郡主收到信后没多久又见送信之人从嘉宁郡主府出来,神色匆匆,郡主还派了好几个护卫护送,还关注此人定要将信连夜送回常州不得耽误。”
“会是何事呢……”赵曙有些奇怪,如果是大事的话,杨涵瑶为何不进宫禀报?难道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不,不对,如果是她家中出了事,她哪还能在这京城待得住?
莫说还有几日才年三十,哪怕今天就是年三十了,那也得连夜自己动身赶回常州去。
如此奇怪的行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臣无能……”皇城司的暗探自责道:“暂时只打听到了这些,听说郡主收到信后立刻叫上驸马与王安石大人去了书房,不知说了些什么,府中所有下人都被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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