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王大牛同志带着一股探究,唉,这位也是好奇宝宝来着,见这糖果黑乎乎地又听自己儿子说道这是杨涵瑶师尊送的糖果,乃海外之物自然也就好奇了起来。
“咦?”杨涵瑶家的邻居们中有幸被官家赏赐过巧克力的人一眼就瞧了出来,“这是巧克力啊!”
“哦?”王安石不乐意了,为毛自己媳妇拿出来的东西他都不知是什么,但这些大臣中居然有人知道?
“这是郡主师尊送得?”一个大臣摸着胡须,笑得很是阴险,“我就说嘛!像这样的东西也只有郡主手中有!这个巧克力的滋味端得是妙啊!苦中带甜,甜中带芬香,还有提神之功效,老夫去年有幸得官家赏赐,品尝过一块,还想问问是哪家店里上的贡品呢,可官家却不告诉我,老夫当时就在想,这一定是郡主手笔啊!”
说着他便伸出手,笑眯眯地说道:“郡主,见者有份,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老人家想这巧克力可想了一年了,正想着今年厚着脸皮要去问官家讨要呢,没成想……”
杨涵瑶无语了,这位大臣是她的邻居,去年刚入京,是新一任户部尚书,掌握着大宋钱袋子的人。姓钱名尚,字书从,是个整日笑眯眯实际精明到家的老头。
这人的性格就跟他那名字一样,还真是钱“上”,自他担任了户部尚书后,国朝想从他那抠点钱简直比登天还难,一把小算盘打得可精了,一厘一毫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此人在历史上并没留下什么名声,可因着杨涵瑶的介入,历史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人其他才能没有,就是会算账,特别是拜读了杨涵瑶的数学著作后,更是把钱算到了骨子里去,每次天子跟他要钱,他都要先哭穷一番,然后跟天子以及其他大臣如市井贩卖之徒一般,一分一厘地算着。
大家虽然恨他这种做派恨得牙痒痒,可这时的大宋朝廷内还是贤臣居多,知道户部的尚书若是不能坚持自己的底线,不精打细算着,那对国朝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这老头除了在钱财上抠门地紧外,这伸手问人要东西也乃大宋一绝。不管是谁他都敢伸手,刚没听人说么,官家去年赏赐了他一些巧克力,他吃出味了,居然今年还想去问官家要。
做官做到这份上也算奇葩一朵了,可大家又不敢对他怎么样,他可是捏着钱袋子的人,外一惹他不高兴了,谁给大家伙发薪水啊?拖上个几日地也闹心不是?
杨涵瑶觉得这老头性子还挺有趣地,搬过来没多久却老是上门蹭点吃喝,当真是有趣极了。他还会跟王安石讨论一些经济上的问题,惹得王安石以为此人也是心存变法之心引为知己。
杨涵瑶有时很怀疑这老头就是投其所好,实则是来混吃喝得,谁不知道嘉宁郡主府的饭菜乃一绝啊?她也很怀疑其实去年官家根本没打算赏赐巧克力给他,是他伸手要来得。
看着那只伸在自己跟前的手,还有钱老头笑眯眯的模样,杨涵瑶彻底无语了。
尼妹得!您老人家好歹也是大宋一二品的大员,管着大宋钱袋子的户部尚书,有点节操行不行?居然这样伸手要东西,一副不给他就不走地模样,真让人怀疑这人到底是大宋的户部尚书,还是乞儿?
无奈地从篮子里抓起一把巧克力塞到钱老头手上,道:“钱大人言重了……”
“臣,惶恐……”钱老头将巧克力放进自己怀中,又伸出手,道:“唉,自打去年老夫吃了这巧克力后便一直念念不忘吶……回来跟家中孙儿说了……”
钱老头挤眉弄眼着,那话里的意思任谁都听得出来,杨涵瑶一阵哆嗦。实在是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做出的表情实在太雷人了有木有?
嘴角抽搐了下,直接把篮子塞到了钱尚手中,道:“钱大人喜欢,那就都拿去吧!”
“钱大人,你太过分了!”其他人见钱尚如此纷纷叫了起来,这种海外珍稀之物他们都还没尝过呢,这老头就全都要了去,这脸皮太厚了!
“郡主,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们都没吃过这巧克力呢!”
一群人叫叫嚷嚷的,全是三品以上的大臣与大臣们的家属,看着钱尚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而看着杨涵瑶的眼神却都是隐隐透着一股……
咳咳……杨涵瑶的头上天雷滚滚,她仰起头望着空中绽放的各种烟花,又望向了皇宫的方向,默默地想着:“官家,您的臣子节操掉光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