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曹后摇了摇头,“母后是心疼你,那琼州可处处都危险着,一不小心小命都会丢在那里得。唉,母后老了,也护不了你几年了,这一别,母后是真不知还能不能再相见……”
“不会得……”杨涵瑶赶忙摇头,“母后会长命百岁得。对了,臣女给你做得调养的药丸吃了吗?那可是个好东西,母后记得要吃啊……”
顿了下又道:“我给皇兄也送了点去,母后也嘱托皇兄记得****吃一颗那养生丸,对他的头疾之症有好处得……”
“这话真该让你皇兄来听听……”曹后一听这话又不满了,她心里就是认定赵曙同意王雱去琼州就是针对她来着,还在为濮王名分的事跟自己较劲。
“你处处为他着想,他却……”
“曹母后!”杨涵瑶忙提高声音,“皇兄对臣女很好,没有像母后想得那样,去琼州是驸马自己求来得,没有……”
“好了……”曹后摇头,“你别说了。我心疼你,你还说这话,倒显得哀家是在挑拨是非了……”
“臣女没有这意思!”杨涵瑶忙拉上曹后的手笔,摇着说道:“臣女知道曹母后是最疼我得拉,只是臣女是觉得,觉得……”
“有话你就说……”
“是……”
杨涵瑶顿了下,组织了下语言,道:“皇兄与母后膈应也完全是因为老濮王名分之事。可这事如今都已经尘埃落定,母后再不满也无济于事了。皇兄也就是一时想岔了,说句诛心的话,他这是在跟您撒娇呢,是闹小孩子脾气。”
“你这话倒有意思了。”曹后撇了杨涵瑶一眼,“哦,他自己做出了不合礼数之事,哀家说了他几句,他跟哀家置气,倒还是哀家的不是了?他今年几岁?又不是小孩子了?”
“诚如曹母后所言,皇兄自小进宫一直在您身边长大。对于皇兄来说,可能生生的母亲还不如您亲近呢,毕竟是您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带大的,他对您怎么可能不尊敬呢?”
“他这也就是发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觉得母后您不向着他呢!至于皇兄的年纪嘛……”
杨涵瑶抿嘴一笑,道:“我听我师尊说过,说这世界的男子呀,得到六十才能算真正长大呢!很多时候还跟小孩子一样呢。有时闹起别扭来,比小女儿还疯哩!”
“这话是你师尊说得?”曹后狐疑地望了一眼杨涵瑶,“他真这么说?”
说完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男子到六十才能算正真张大?这话好像有些道理。你父皇好像就是如此,五十多岁的时候还跟我闹变扭呢,就跟个孩子似得……”
说着便大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对赵祯的无限怀念,杨涵瑶也跟着笑了起来,谁也没注意到殿门外那一闪而过的明黄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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