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群王公贵族家的子弟绝对是让京城历代府尹感到头痛的一群人。强悍如包拯见到这群人,也得花上许多的心思来整治。
身份特殊,打不得,骂不得,好言相劝又死不悔改,生生是教人头疼地紧。不知拿他们该怎么办才好。
特别是宗亲,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闹到天子跟前,天子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了事。既不能伤了臣子的心又不能堕了亲人的情面,即使是天子见到他们都恨不得绕道走。
就这么一群家伙是怎么样让王驸马整治成这模样地?坐卧立行简直就跟上了发条般,要多规矩就有多规矩,满身的正气,好像几个月离家入校前的那人都是自己的幻觉般,眼前的才是这些纨绔子弟们的本性。
呵呵,其实要想通这问题一点也不难。只是这些纨绔们的家长身在局中想不透彻罢了。
这群纨绔子弟嚣张的资本无非来自他们的父辈。进了军校,完全是封闭式的训练,教官敢下狠手,完全不把他们的身份放在眼里,又无处去告状,只要是脑子没问题得人,几番收拾下来总会服帖地。
毕竟,谁也没病不是?还有谁天生喜欢挨抽得?
后世,不也有许多的纨绔怎么也教不好,整日惹事,家里的长辈在无奈之下便送他们去当兵。三年兵当下来,什么臭毛病还整治不好地?
还好,这群家伙打打骂骂地也就服帖了。还没逼得王雱使出绝杀技来:关禁闭。
呵呵,相信只要去关上几天禁闭,再不老实地都能老实了。那滋味,情愿挨五十鞭子都不愿关禁闭吶!
造好的禁闭室这回没派上用场,这使得王小同学略感遗憾,舔着唇暗暗想着,总得找机会送几个人进去尝试尝试这滋味……
三天时间转眼过,赵惠背着自己的包袱,告别了家人,独自出了府,到军校去报道去了。
等到了军校门口,看见赵慎也是独自背着包袱前来,二人对视一眼,会心地笑了起来。
“大兄……”赵惠上前打着招呼,“一别三日,弟甚是想念。”
“哎呀……”赵慎也笑道:“我也是甚为挂念。回到家中,那高床软枕却是不习惯了,躺在床上总是想着这里,都觉自家的饭菜不如这儿的香,你说,我这是不是犯什么毛病了?”
“大兄也是如此?”赵惠略感惊讶地问道:“弟也是如此。在家虽是奴仆如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地,哪都不得劲儿。”
“莫不是咱天生喜被人虐待?”赵慎脸色臭臭地道:“我回家本想跟父王告状,可这话儿到了嘴边却是怎得也说不出口来。本想回去了便撒泼一回,怎得也得求得父王上书天子告那王恶霸一状,然后便再也不来此地受苦了。可怎知……”
赵慎双手向上一摊,“这话到了嘴边就是生生地止住了,怎得也说不出口来,不知怎得,在家三日,想起那王恶霸的脸都有些亲切之感,竟是有些怀念……”
“噗!”赵惠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兄,你真没事吧?你觉得王恶霸的脸亲切?”
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你别说,还真觉得有些亲切……”
“能让两位侄儿如此挂念我,雱甚幸啊!”王雱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又冒了出来,吓了二人一跳,看着王雱的眼中立刻染上了一丝惊恐,“姑,姑,姑父……”
“怎得?”王雱笑道:“怎得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在学校我是你们的副校长,在外,我是你们的姑父,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
赵惠与赵慎相互看了一眼,纷纷在心里想着:“见鬼了,就这张脸他们是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了!之前一定是被鬼迷了心,怎得又回到这里来了?不行,得走!”
想到这里,二人拔脚便想往回走,哪知王雱却一个箭步拦在二人跟前,道:“两位侄儿,校门在这边,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姑父……”赵惠哭丧着脸道:“您放过我们吧,行不行?我,我,我……”
“姑父……”赵慎也如死了爹妈般,一脸颓废的模样,“侄哪里也不去,这与惠哥儿正准备来报道得……”
“哦……”王雱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一同进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该点名了,迟到得,临阵退缩地都得加操啊……”
二人一听这话,纷纷打了个哆嗦,暗道:“这厮果然早有准备,还好他们来了,不然今天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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