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伙吹手,就是白事儿吹打的团伙。
这伙吹手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活儿了,主事的愁的不行,可没有人死总不能去杀死一个吧。
某天晚上,主事的正准备上炕睡觉,忽然听到了敲门声,起来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两个人,但都不认识,一个莫约有四十多岁,一个莫约有十八九岁。
俩人都哭丧着脸,主事的一看,知道生意上门了,就开口问道:“两位打哪里来?”
年长的就接话道:“我们是南面皮子村的,家里老人没了,特来请吹手送葬。”
主事的一琢磨:没听说南面有个皮子村啊?
可眼下人都来了,肯定是有这么个事儿,可能是自己一时疏忽忘了,就把俩人让了进来,定了时间,这俩人出手很阔绰,给的价码是平时的三倍,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吹大杆儿。
主事的自然满口答应,要知道这可是两个月没有活儿了,一家老小还指着他养活呢,这时候来了个财神爷,主事的自然就喜出望外。
都谈妥了,主事的客客气气的送走了两个人,回到屋里乐呵呵的躺下睡觉,心里还盘算着这笔买卖。
第二天一早,主事的早早起床把所有伙伴都喊来了自己家里,说了一下昨晚的事儿,有不相信的问道:“能吗,你不是昨晚睡迷糊了吧?”
主事的掏出定金,伙伴们一看,还真是,真金白银放在桌子上,由不得他们不信。
主事的说了下东家的要求,虽然很纳闷,不符合本地的规矩,但看在钱的份上,谁都没有言语,兴许是他们本家的规矩不一样。
定下的时间是今晚八点,他们有人来接,虽然说从来没听过有晚上办丧事的,但既然东家有这个要求,自然要按东家的意思办。
主事的又嘱咐了一些规矩后,各自都散了回家准备了。
晚上七点半,人都在主事家里候着了,家伙事也已经打点好了,八点刚到就响起了敲门声,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跟着俩主家的人朝南面走去。
走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家伙事都是放在箱子里,用独轮车推着,一直到推车的累出了一身毛汗的时候,可算看见了前面有灯光。
到地方后,一行人才发现是一个大户人家,高高的门庭,雕梁画栋,门口还立着拴马桩。
进了门,正房里设有灵堂,院子里屋子里满满当当的人,有哭丧的,有忙活的,好不热闹。
吹手们见惯了这种场面,虽然惊异于主家的家业,但规矩是不能变的,当下主事的去见了家主,打了招呼,业内话叫讨采头,就是吹手在门外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吹奏哀乐的时候如果吹的好,主家是要打赏的。
而吹手一进门,主事的必然得去跟家主打招呼,商量演奏的乐曲,大部分家主都是不懂这个的,但也有动乐器的会点一些自己知道的哀乐乐曲,主事的进门打招呼商量好了,家主肯定会有一定的表示,商量好打赏的总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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