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垂下了眸子。
难道说，他所有的直觉都是错误的？
他直觉那个男人，将至尊神装藏在了风雷阁第五层是错误的？
他直觉眼前这个丫头，她并没有说实话也是错误的？
——要知道，风甚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在他的灵魂压制下，他并不觉得雪灵月有能力说谎。
更何况刚刚他的第二个问题，的确是个雪灵月下的套，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寒长风到底还尊不尊敬自己？
他偶尔看着自己，颇有怨气，偶尔又是复杂，偶尔……又似乎染了那么点尊敬。
这样想着，风甚忍不住低低叹息了一声：“慕月，你难道真的没有说谎？”
“慕月……不敢对掌门说谎……”
风甚听到雪灵月继续迷茫的声音，他抬起了头，入目，是雪灵月持续迷茫的双眼，仿佛她还是那么迷茫一样。
风甚愣了愣。
看到风甚愣，不知道怎么的，雪灵月的心里，也跟着生出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便看到风甚陡地勾起了唇角。
这一刻的风甚，再不是那个儒雅和蔼的掌门人，而是一个嘴角噙着邪恶笑意，面容阴冷的男人，他看着雪灵月的目光，还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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