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毓流最开始残疾的那几天,别看他样子看着极其平静,可是夜殊却常常在深夜里,听到他痛苦的低吟声。
原本,宫毓流不让他告诉大长老,可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还是招来了宫淮。宫淮来看过之后,却道宫毓流这腿,并不是因为‘残废’而导致得无法行走,而是因为‘太痛’!
因为剧痛,所以无法行走!哪怕他只是坐着,他的双腿,都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在上面似的。
什么叫做时时刻刻踩在荆棘之上——宫毓流,便是如此!
夜殊也曾看过宫毓流不顾一切站起来,结果那一瞬间,他的脸完全褪去了血色,变得恍若一个死人似的。
这腿,便是宫淮都拿其没有办法,但是宫淮却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不能让宫毓流呆在太凉的地方,因为温度越低,他腿上的疼痛也就会越发剧烈。
所以现在感觉夜里转凉了,夜殊才会再度建议宫毓流离开。
但宫毓流的表情还是那么清冷淡然,仿佛他没有随时承受可怕剧痛,平静地和那清辉月光没什么两样。
他只吐出了一个字。
“等。”
对宫毓流而言,即便雪灵月是明日到来,他也要坐在这里等。
他要亲眼看着这周围迎接雪灵月的风景变幻。
他不想错过雪灵月到来时的哪怕一丁点的景色。
而就在宫毓流的声音落下之后不久,远处的夜幕里,突然想起了马车轧路的声音。
这马车轧路的声音,和普通马车听起来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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