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我拧着冒冷气的布娃娃问。
“你手上……嫂子在你手上布娃娃里……”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老头和陈皮本能的往远一点的地方移。孕妇提着塑料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礼貌的喊:“大爷爷。”
老头吓的一哆嗦,扶着墙壁才站稳。小菜看了看布娃娃又看了一眼孕妇,瞳孔快速放大,惊恐的两脚都蹦直了。
“你们在做什么?”孕妇见柜门是开的,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与平常人见有人翻自己柜子的表情一样。
“你知道你喝的安胎药有问题吗?”我说。她淡定无比的说:“我知道,药引是吃人谷里的骨头。”说着,她丢下塑料袋掉,把手放到身上隔着睡衣自摸起来,满脸陶醉的开始说事。
胎儿不是她丈夫的种,带绿帽子的男人打她,导致胎儿死在肚子里。胎儿死后一两天她只是肚子有点疼,根本不知道胎儿死了,小菜和她丈夫找来一副保胎药,喝了药就好了,她也没当回事。
只是晚上开始做断断续续的春梦,后来越来越严重,几乎成了整夜。慢慢的,她一晚上不做梦,白天全身不舒服,持续一段时间后,她莫名其妙的知道是被邻居的鬼压,害怕的不敢睡觉。
害怕与那方面的需求打了一架,结果害怕输了,于是她沉浸在了鬼交之中。在鬼交的影响下,身体的需要更大了,于是她在外面的“玩伴”队伍开始扩张。
她报出来的人名,听得陈皮和老头直瞪眼,完全不敢相信。
“嗯……哼……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孕妇断断续续的讲完,挑逗的看着陈皮。
陈皮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老子也想啊,可是老子怕死。”
孕妇风情的瞟了他一眼,转而又挑衅的看着老头,好像在说:“我就是这样,你能耐我何?”
我反复琢磨着她讲的事情,惊骇的说:“邻居的鬼?大槐树那家。天黑了,鬼又去哪里了?”
“咯咯!”
孕妇停下隔着衣服的自摸,浪笑着说:“你的反应的有些迟了。”原来她讲这些玩意是为了拖延时间。
“你知道这根骨头的作用吗?”我知道急也急不来,提着布娃娃以明知故问的口气反问。
其实我不知道布娃娃的作用。她是被邻居的鬼压,也就是说那颗老槐树闹鬼,那这根骨头里的鬼又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布娃娃,讽刺的瞟了一眼晕倒得小菜说:“多亏了她耍阴招整我,不然人家也遇不到鬼丈夫了。”说完,她看着布娃娃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想到安胎药的药引也是吃人谷的骨头,我立刻明白了骨头的作用。先用一根骨头放在孕妇身边循序渐进的激发她的淫邪之气,等差不多了,再找骨头让她喝下去彻底刺激淫邪之气,于是鬼被吸引过来玩起了鬼交。或者,邻居的鬼本就是出马老头养的。
联想到孕妇编的梦,再想到普通的养鬼方法,事情彻底理清楚了。
龚文画这种被烙下阴司烙印,妈妈带宝宝跟着关铃,这都属于特殊情况。像我制造凶灵,其实是正常养鬼的第一步,养出自己想要的鬼。第二步就是制服鬼,最常见的方法就是帮鬼完成心愿,让鬼为人所用。
镇上的出马老头这是在养欲鬼。只是吃人谷的骨头为什么能当药引呢?小菜看到的孕妇又是什么?骨头冒出的冷意很强,里面的鬼肯定不是孕妇的魂。
“你在帮鬼报仇?”
我扫了一眼孕妇,不等她回话,冷厉的看着老人,指着大槐树的方向说:“隔壁倒塌的贫房是怎么回事?都搬去省城了?还是死了?”
老人褶皱的脸更皱了,退后好几步,说:“他们家真搬去了省城。”看样子不像说谎。
“那就是先死了人,在村里没法呆了才搬的。您不用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用告诉我,那家死了谁?怎么死的?”我说。陈皮淡定了一些,看着老头剧烈抖动的手脚,小声嘀咕:“孝子,难道你真会算命?能算到别人家死人?”
算命本身是一种神秘的推理,对常人来说鬼也很神秘。我依靠懂鬼的知识来推事情,其实也是算命中的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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