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美发台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牛仔裤后插着剪刀、梳子,嘴上咬着细小的发夹,对着一个空座位,好像座位上有人似的,她对着镜子给人研究起了发型。
娘娘腔发呆似的看着女人,猛的扇了他自己一巴掌,哀伤的摇着头嘀咕:“世界上有鬼多好!”
话音刚落,对着空位置理发的女人不见了,我从女鬼消失的座位收回目光,惊悚看着娘娘腔,说:“你看到的不是幻觉,我也看到了。”
“什么?”
东西从他手上滑落,他激动的摇着我的肩膀,说:“你看到娜姐了?”
我身上没了阴司烙印,正常情况不可能见鬼,但这只鬼很特殊是心鬼。
心鬼,寄居于思念它的人心中,但思念它的人阴气必须重。娘娘腔只要想到这女鬼,这女鬼就会出现,我长期与鬼打交道,生魂又是白无常,魂与身会缓慢的适应环境,像这种以灵魂共振出现的鬼,只要用心感受就能够看见。
“斑马条纹瘦身小棉袄,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我说。
“呜。”
娘娘腔小声哭着,说:“我就知道我没有精神分裂,不是幻觉……不是……”短暂的瞬间,他控制好情绪,说:“给你配服装。”
哭与正常的转换只用了几秒,在常人眼里他这就是神经病。
关系到精神,超出正常人的认知就被归类于精神病,真的神经有病和超过常人认知的反应,不能混为一谈,其实对于神经病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评判标准,所谓的标准也就是自以为的自以为是。
我可是被当成神经病抓过一次。
换好他配的衣服,对着镜子,我差点没认出自己,样子没有变,上身也就是简单的米白休闲衬衣,下身西裤加皮鞋,手上多了一块表,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诡异的多了一种无形的东西。
“不对,还差点什么?”
娘娘腔皱着眉头围着我转了好几圈,神经质的喊了一声:“这里。”转到我前面,野蛮的扯掉衣领第三颗扣子,把扣子上的线条塞进衣服,说:“亡命之徒是不羁的,但又随时有着生命危险,生命危险下的人不可能太在乎穿着,也没时间整理形象。”细细的打量几遍,他专注的说:“走两步看看?”
瘸腿走动两步,他打着响指说:“k!稳定下来的亡命之徒,却还有一颗躁动的心。时间沉淀下的矛盾所表现出的颓废,对女人有着绝对的杀伤力。时间线打造出气质、躯体形象凝聚着人体占有的空间,形象体现空间感,气质拉动时间线,凝聚出自我世界的形象才是完美的。”
没法理解他的话与思维,我说:“好了就走,许芳呢?”
“芳姐让我们两接机,嗯,我是芳姐的形象设计兼内务总管。”娘娘腔介绍着往外面走,到了车上,我问:“这个地方怎么回事?”
“我到了这里,自然要带着娜姐的工作室。来的太充满,只能找一个地方将就了,那些来化妆的女人都是闲着无聊跟着飞过来的……”娘娘腔飞速的介绍着刚才见到的每一个顾客,最后说:“这群人就是贱,越折腾,她越感觉找你化个妆是多么荣幸。荣幸背后产生的就是自信,就算我化的是狗屎,因为她们费了好大的事儿才化的妆,潜意识会觉得化的好。”
很简单的道理,辛苦得到的狗屎都是香的,这是人的通病。
“这是病,得治。”我说。娘娘腔哼哼唧唧的,说:“求不得,苦。辛苦求得,失去后更苦。”
明白他指的是女鬼,我说:“她一直活在你心底。”
滋。
去机场的路很宽,车速很快,他猛踩刹车,车滑出好几米远,坐在车里都像能闻到焦糊味似的。他低着头,说:“她真的活在我心里,我自己早死了一直替她活着,她的工作室开起来了,她成了国际技师……”顿了顿,他看着窗外,惊恐的说:“我带了几个人接近唐晶晶,她们都诡异的死了。下车,你还可以活。”
“娇姐,我们不熟吧?”我点了根烟抽着。他说:“你是第一个认可她还活着的人,我不想你死。”
理由很简单。
“谢谢你的好意,走吧。”我丢掉烟头,听着头顶飞机飞过的轰鸣声,感觉这人妖为人还不错。
沉默的到了机场,等了好一会,远远的看到唐晶戴着大眼睛,太阳帽低头出来,面门裹的严严实实,衣服却暴露的太诱人了。不少人偷偷拿着手机拍着,不定还以为她是某个明星呢?
娘娘腔眼睛很毒,飞快的迎上去,娇滴滴的喊着:“唐总,好久不见,娇娇都想死你了。”走到近处,他很自然的给唐晶晶介绍我是谁?
走动中,他刚介绍一半,肚子咕噜叫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先去车上,肚子有点难受……”
看着他骂骂咧咧的离开,我知道他是在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初次”见面,男人和女人单独呆在一起,就算什么话也不说,留下的印象也会比三个人呆在一起深。
“走了,他没法活着出厕所。”唐晶晶站在我一米开外,注意着别的方向,嘴上小声说着。我装着拘束的样子,看着出机场的人流说:“你下蛊了?你杀了他会非常麻烦。”
娘娘腔身上有心鬼,死后双鬼合一,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玩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