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含烟说明来意,很快,负责拍照的人领我到后面,准备拍登记照。
在进拍摄室的途中,我取了一根别针,含在嘴里这才坐到红布前的凳子上,拿照相机的女人说:“嘴里含着什么?”
被我掰直的针尖微微露在唇外,看着应该特别突兀,我含糊的说:“就这么拍。”
“职业病。”武含烟双手插胸,站在旁边,玩笑的讽刺。
我算是皮影摄魂的行家,自愿拍照肯定会留下魂息,针含在嘴里就是为了防止被摄魂。
“怪人。”女摄像师嘀咕着找好角度,很快拍摄完毕,用电脑把登记照打印了出来。
“不错,挺帅的,勉强能当我的助理。”武含烟弹着照片,我无奈的说:“您是医生不是明星,找助理不用看长相吧?”
“每天对着丑男会影响心情,我心情不好会影响诊病,最后直接影响广大妇女的治疗……”武含烟从女人谈到家庭,从家庭谈到孩子、祖国的未来,又扯上男人的工作、市场经济、国家GD增长。
“突然感觉自己高大上了,长相能影响到世界金融危机,如果危机太重,还会导致世界大战是吧?”
配合她的扯淡,我们很快到了医院,第一次找工作才发现要走好多程序。
一个开了快速通道的临时工,以最快速度办事,也用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我这才挂上工作证。
穿着白大褂,拿着临时工作证,我哭丧着脸,说:“总算完了。”
武含烟坐在黄色办公桌前,敲着桌面说:“国情就这样,如果不是走后门,你真想成为医院临时工,起码得工作两年。”顿了顿,她看着门外,说:“那些护士连临时工都不算,根本没机会入事业编制,你这种还有机会转正。”
闲话扯了一堆,武含烟坐正身体,认真无比的说:“医生首先要有医德,你在我这只需要办一件事情,弄清楚医院每一个科室的作用,然后我说病人要做什么检查。你负责详细讲解指导,别让人白浪费钱和时间。”说着,指着她旁边的椅子,说:“我坐诊的时候,你就坐这,用眼睛看、用耳朵听,需要你指导人的时候才需要你说话。你就是一个解说的机器,明白?”
“知道。”
认真听她讲了很多,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武含烟说:“我下班了,你晚上留下值班,帮着护士妹妹打杂,熟悉医院和了解你守太平间的工作。”
她指着科室内部房间,白色屏风后的一张床,说:“晚上没事就在这睡。”
“给我几百块钱。”
武含烟刚出门,听到我的话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在地,她不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亲爱的小助理,您可是诸葛家少爷?您问我要钱?”
“没钱,我晚上吃什么?”
不等她反应,我抢过她的包,拿出钱包数了五百块,塞进口袋,说:“谢谢,等下个月发工资就还给你。”
在食堂吃完晚饭,我趴在科室的办公桌上,累的一动不动,不是身体累而是与人打交道,心累。
“陈助理,你的快递。”三十多岁的护士,敲门拿着一个信封进来。我说:“麻烦护士长姐姐了。”
“都喊姐姐了,说麻烦太见外了。”她是夜班护士领班,职位是副护士长,别人都喊爽姐,人长的不错据说跟副院长关系还行,在医院八面玲珑的,吃的很开。
得罪医生,也请别得罪这位护士长。
这种最底层能管几个人的,都喜欢人家称职位,这算是一种精神贿赂。再加上女人都喜欢被夸年轻,被年轻小伙喊姐姐和爽姐,听在耳里是不同的,明显喊姐姐显得她年轻一些,这种无形的拍马屁,拍的她是心儿倍爽。
这不,不到两个小时,叫了几声姐姐,她发现我的快递就给送来了。
爽姐走后,我打开快递,金边纸上写着:“守灵的,七天之内放开鬼棺,不然后果自负——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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