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也是人脉,赵家是本省的王,说不定能借力打力。
醒来,我坐在舒服的沙发上,不怒而威的老头闻着茶香,说:“醒了?”
房间的装饰很简单,谈不上大气,与普通人家差不多,六七十岁的老头与赵文的额头很像,我说:“您老是?”
“你杀了我亲孙子,居然不知道他爷爷是谁?”老头放下茶杯,转动着手里的念珠,说:“两件事,第一,帮我去取一样东西。第二,回来后娶赵佳,当我孙女婿。完成这两件事,刘君就是死在赵家手里,不然,我把你交给道尊。”
面对老头的威胁,我痛苦的说:“好,一言为定。”
“爽快。”赵老头大笑的起身,用遥控打开电视,画面非常瘆人,那些拿枪抓我来的人,脑袋排成一排放着,无头的尸体倒在旁边比修罗地狱还恐怖。
关掉电视,老头说:“这是我的诚意,除了你我,只有棺材铺老板娘和被她带走的女人知道刘君死了。”叹息一声,他望着窗帘说:“不知道老板娘会不会杀人灭口?”
无毒不丈夫,被砍头的都是他的人,真狠!
“您说,要取什么东西?”
“衣服给你准备好了,换上之后跟我去江城。有位老友的女儿突然病重,洋医没办法,你们业内人也没手段。”老头摸着下巴,看着床上的中山服笑着:“谁医好那女娃的病,老友会拿出珍藏多年的玉女图相赠,我要那幅画。”
“玉女图?”我傻眼了。
“难道老头不行?”赵老头开着玩笑,随后解释:“听说画的是明末清初的名妓陈圆圆,老头就不能一睹‘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美人?”
空玉玺!
我立刻想到了这茬,这也能解释得通,老家伙会什么肯付出如此代价。
赵家这类强豪已经强了好几代人,早已经成了本省的无冕之王,但风水轮流转,想保持赵家多延绵一些年,必须找东西镇压气数。
抢五棺是夺气数,找玉玺是镇气数,这并不矛盾。
“您就肯定我一定能把病治好?”我走到床边,打开叠合整齐的中山装,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去等。老家伙盯着我的屁股,说:“完不成第一件事,整个天机都会知道你杀了刘君,让诸葛羽和天机打仗呗。”
“这个老变态。”
我感觉菊花一紧,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暗骂着换起了衣服。
江城地处龙腹,距离本省非常遥远,当初不知道爸爸为什么非让我报这个城市的大学,等知道陈家祖上是给陈友谅守风水局的,算明白了爸爸的用意。
陈友谅故居在江城的卫星县,沔阳,不知道多少前年沔阳应该是云梦泽的湖区,绕着那儿寻找,说不定能找到当初残破的风水局线索。当然机会非常缥缈,如果那么简单找到朱元璋就不会屠杀洞庭湖南北了。
跟着赵老头坐飞机到达江城机场是晚上九点多钟,直接被接机的人载到了靠近长江的一个小区。
大桥下的老街几年都没什么变化,路过所谓的黄鹤楼我更是一肚子气,上大学的时候被坑了几十块门票,李白、孟浩然诗句中的霸气,连一根毛都没感觉到,唯一的收获是一身臭汗。
车停在楼下,赵老头说:“我有要紧事要办,你明天去江那边的坟山找我,叫扁担山。”说着,他下车独自离开了。
司机礼貌的带我上楼,三室两厅的房子很简单,闻气味,这屋子应该很久没人住了,一位眉心有颗大志的老头弄清楚我的来意,指着紧闭的房门,说:“我丫头在屋里,您自己进去。”
以赵老头的身份,他不该一个人蹦出来晃荡,他这个“朋友”也古怪。我被握着把柄,老实扭开房门,只见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啃着薯片,津津有味的打着游戏,对着耳机喊:“老娘信了你的邪,不会打就别入队……”
这精神头,哪像是有病,快死的样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咳嗽两声,说:“你好。”
“别吵,下完背背山的本子,我就让你把脉。”女孩头也不回的盯着电脑,薯片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咬的咔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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