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下的椅子不同,做的事情必然不一样。你们是阴差负责勾魂,我是人,对我来说你们勾魂就是杀人。让我站在阴间的立场想事?神奇的逻辑。你们这次不勾魂,人家躲过这可坎就能多活几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只要躲过了五更就能继续活。”
我站在旁边说着,认真观察纸扎人与黑白无常的缠斗,分析着我与正版鬼差的区别。
首先是服装,他们穿的是西服,我的白色无常服与隋唐两朝的款式差不多但又不同。黑白无常每一次动作都自带着阴司的势,只是它们带动的势非常弱小。
这里是县城,他们应该是县无常,白西服连我这个镇无常的一招都挡不住,不是他能借到的势没我强而是他不会用力。
“垃圾。”
研究的差不多,我得出了这两个字,打着哈切说:“这次算了,你们两个给老子滚蛋。”
“噗!”
见我改变主意,黑白无常一起走神被三个纸扎削乱了西服,喷出一团阴气。看来西服的防御力没有我的无常服强大。
三个纸扎在老鬼的示意下把黑白无常围在中间停止了攻击,两鬼在中央背对背站着。
“鬼叔,这里交给我了,楼上还有一位等着您安抚呢。”我记起鬼姨的情况,嘿嘿发笑的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拿着九节竹抽着空气,一副谁进门,打死谁的样子。
老鬼收了纸扎人,眼中带着疑惑干净利索的往楼上走去。
气氛在九节竹的晃动下越来越紧张,黑白无常凝神看着我背后的房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虚晃的白无常咬着嘴唇,说:“天地有正气,你一腔正气为什么扰乱阴阳?”
噗!
看着白无常咬嘴唇的憋屈动作,我踉跄了一下,暗骂:又是女鬼?
曾经牛头马面说过,正儿八经的鬼差在阳间都是同一个形象,要分出谁是谁必须交换阴司烙印的气息。此刻的白无常标准的白脸,黑无常是黑脸,认真观察长相,越看越迷糊,最后只能记住一身白和黑。
“请问姑娘几岁?我活了几千年也没听说救人命不对。”我随口忽悠,弹了弹帽子挂在脸颊边的垂穗。
“屋里人的阳寿已尽。”
白无常被气的跺脚,我歪着脑袋问:“请问阳寿是谁规定的?”
黑白无常两鬼几乎是同一瞬间掏出两部手机,手机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以及一生经历的事和寿命。我好奇的看了一会,问:“这是生死簿?请问这手机有没有微信功能,能不能约炮?”白无常没搭理我的调侃,说:“生死簿记载众生生死,引人入轮回,实属天定。”
“既然是天定,时间一到老天爷就会让屋里人死。你们等在这,等他魂魄离体后,把他带走即可。”
我无聊的逗着黑白无常,拖延着时间。
很早以前我就怀疑阴间是个大骗子,只是懒得思考,如今看来真是个大阴谋。是天定为什么能救活?能救活就是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就说明鬼差拿着的生死簿不准,生死簿不准能说明什么?说明生死簿是一个大骗局。
也不能说生死簿就是假的,因为真正的生死簿在哪?上面写着什么?没有人知道。只能说鬼差拿的是假货,真里参着假的假货,有些人是真的阳寿尽了,有些人是“被阳寿尽”了。
不过这些都是阴间的事,我是个人,想人的事情就行。
“歪理邪说。”
它们打不赢我又被挡着,白无常不顾黑无常的眼神的阻止,正义凛然的踏前一步,继续说:“职责所在,得罪了。”
“阴德加持,诛鬼。”
白无常举着半截哭丧棒冲上来,我提起九节竹毫不留情的抽了过去。九节竹打的半截哭丧棒消失,竹身刚捅过白无常的身躯,黑无常用勾魂链把白无常扯离九节竹,它挺身而上主动让九节竹贯穿了身体。
不是黑无常傻,而是九节竹抽中鬼只是表象,实际上打鬼的是一种无形的势,九节竹已经打中了白无常,黑无常要消磨掉这股势才能救白无常。
黑无常自杀了,消失了,魂回魄散了,消失前好像对白无常在说:我很早就想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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