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里面就有陈皮大舅伯,保不准刚才跟我动手的汉子,是陈庄谁家媳妇的娘家人呢!亲戚都说动手就动手,赵家想让他们搬家?说烂了嘴也没用。
院子里闹了好一会,再次静了下来。
我坐在太师椅上绷着脸,摸着被踢疼的大腿。村长和陈叔与外村的代表说了些干巴巴的话,让气氛表面缓和了一些。我语气很冲的说:“要换山给个理由。”
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瞪着大眼睛,毫不示弱的说:“什么狗屁理由!拿六座山换你两座破山,你又不吃亏,你明摆着为难人。”
“老子用镇里一栋房子,换你在山沟里的烂房子,你也不吃亏,你换不换?”我心底暗笑,表面赌气的顶了回去。虎背熊腰的汉子,说:“干你丈母娘的,这么好的事老子为什么不换?”
“扯比犊子,老子能当两座破山的家,你能当你老子、你媳妇的家?”我不屑的反击。“站着吹牛逼谁都会,老子在镇初中旁边有栋房子,用你家跟我一换,我就用那座没建道观的山答应换一座山。”
陈叔和村长听到我这话急眼了,两座破山是我的祖业,也是整个陈庄的家当,他们可不愿意换。我指着魁梧大汉,赶紧对陈叔说:“操他媳妇的,敢跟老子赌狠,看谁狠!”
陈庄人想说什么,保持着对我的信任并没开口。
“干你媳妇,换就换。”虎背熊腰的汉子被骂的不爽,还赌咒说:“谁反悔是乌龟王八蛋。”
“只准你干老子丈母娘,不准老子搞你媳妇了。你的话我记住了,你要是敢还悔,老子立马让你睡棺材,投胎当乌龟王八蛋。”
对骂着,我掏出电话给薛倩打过去,说:“骚娘们,你家在镇上不是有三栋房子吗?给老子一栋。”
薛倩在电话那边愣了好一会,赶紧说:“行,行,您要那栋?我捅您那一刀……”
“靠近镇初中的。我会让人去找陈皮,你把房子给找陈皮的人就行了。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我暂时不收那一刀的利息了。”我挂断电话,挤兑的看着虎背熊腰的汉子说:“你去镇上找陈皮,拿了房子,你在山沟的房子就是老子的了。”
虎背熊腰的汉子给旁人打声招呼,又挤兑我几句,火烧屁股的往院子外走,还不忘对我说:“你等着,最迟明天老子就搬家。记住你答应换山的……”
一场嘴仗,壮汉得了镇里一栋房子,让在场的人傻眼了。
一户和整个村搬走是有区别的,乡亲们只认为我是赌气做出了混账事,我也故意骂骂咧咧的嘀咕:“干他媳妇的,不会真换吧?”
等人群相互议论好一会,我装着骂了一阵,起身用夜萧指着修道观的山,说:“让他娘的暂时停工,等干他媳妇的跟我换了房子,那座没盖道观的山,我会换出去。然后再谈正在盖道观的山,怎么样?”
“行。”
几个代表相互之间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很迷茫。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只能答应,随后与陈庄人聊了几句,外村人也就慢慢散去了。
人性这东西很诡异,有一个人得利,其余的人回去,晚上睡在床头肯定会跟自己媳妇研究这件事,而大多人都是贪小便宜的,他们会嫉妒虎背熊腰的汉子。
等虎背熊腰的汉子真搬去镇上,隐藏在人们心灵深处的嫉妒会爆发出来,那时正好要谈盖道观那座山的事情,借着人群心中这股嫉妒情绪,只要我说换房子,肯定有大部份会被嫉妒心控制,豪爽的答应下来。
只要他们答应,我就能去收房子,在自己的房子里玩鬼,总不犯法吧?吓的留在村里的人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他们找我说事,我直接就说:老子喜欢玩鬼,你们管的着?不想跟我做邻居,咱县里还有房子,跟你们换呗!
至于房子的来源?镇上很多户人家都是空的,让赵佳出钱买。附近七八个村子的总人口不超过一千人,一户按四口人算,也就两百多户人家,我也不用一次性让人全搬走,只要五分之一人搬到镇上就行。
搬家是大事,里面有个时间差,等搬走五十户左右,赵佳不定已经盖起了新的房子。毕竟赵家打四家镇的主意很久了,什么规划图之类的东西,不定早放腐烂了,只是欠缺一阵东风。
目送乡亲们离开,我把事情琢磨一遍,自己要做的只是忽悠人搬家,忽悠不行就用吓的。
“碰!”
陈叔和庄里人送完附近村的人,集体围在院里看着我,老村长皱着眉头踹翻太师椅,发抖的说:“三夜,你干的好事,那是老祖宗的留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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