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早不开出至尊杀天地,偏偏老子一到玩出这种牌,要是庄里出事还不说是老子带来的。
“西瓜,是换你家房子的陈先生。”大拐子把桌上的钱丢给三方,西瓜盯着他拿到的至尊宝,指着村庄靠里最尽头的一间房子,说:“那间就是,我哥嫂和侄儿都搬走了,我还住在套房,明天就搬。”
“着火了。”
一阵烧焦的味儿顺着风从村庄后排传来,三十左右的妇人从巷子里跑到前面,指着强行翻牌的家伙,躲着脚说:“救火,你娃和媳妇还在屋里哄孩子睡觉呢?”
啪啪!
强翻牌的汉子抽着自己耳刮子,慌乱的一头钻进巷子,村里的人全部冲向自己家,拿着水桶去打水灭火。
火焰越烧越大,很快烧烂了屋顶防雨的油布,冲天的黑烟直冲云霄。惊悚的妇人抱着大哭的小孩,惊魂未定的站在一群妇女中间,妇人没都在安慰她,强行翻牌的汉子,提着水桶拼命的浇水,桶里没水了,他拿着棍子要去打火,被好几个汉子按在地上没有进屋。
我看着冲天火势,黛儿指着火焰,说:“老板,看那边。”
滚滚烟火中,烧出的火形很想一只火候在玩烟雾。我赶紧按住她的手臂,暗自琢磨着这件事,大姐靠过来指着远处的一座低矮的山说:“那座山在附近叫猴儿山,也有人喊齐天山。以前山上有一群猴子的,外面流行吃猴脑那些年,山上的猴子都被抓光了……”
一场火烧到了傍晚,屋顶和木框结构被烧的稀巴烂,堂屋左右有房的三格农房塌在地上,冒着淡淡的青烟。抱孩子的妇人被本家嫂子领回了家,大拐子和西瓜安慰着强翻至尊牌的汉子,其余的人都忧心忡忡的各自回家做完饭了。
“手贱!”
强开牌的汉子软坐在地上,呆腻的看着升空的青烟,突然冲到一旁,把手按在石头上捡起一块砖头对着手背砸了下去。“都说不能开牌了,你还开……”
“这只是巧合,着火的时候我还没摸到至尊。”西瓜把汉子拖到一边。大拐杖捏着干瘪的烟盒过来,给我一根,说:“遇到这事儿也没招待陈先生,有些失礼了。”
“这只是巧合。”
看着汉子手背血淋淋的,脸上全是愧疚,我点燃烟抽了一口,以不大的声音说谎。大拐子大声喊:“陈庄守灵的说是巧合,你小子别他妈的那么迷信。”
“老子拿到至尊杀天都没事,房子烧烂了,正好搬去镇上住。”
西瓜拍了一把汉子的肩膀,安慰一句,走到我前边,说:“陈先生,我哥嫂拿祖屋换了房子,我没地方去,也不想跟他们一起住两层楼房,本来准备为难你的。咱兄弟房子被烧了,他和媳妇没了窝,这块太基换镇上一栋房子,我欠您一个人情。”
这小子倒是光棍,我低声说:“我为什么要换?”
“陈皮是我兄弟,他说了您换房子的事儿,我感觉很不错。十几岁我帮他的忙去打你,被你打过。”西瓜抡起袖子,露出一条火钳印,说:“这是你烤红薯,一火钳抽的,想为难你也有这一火钳的因素在里面。”
“行,让他去找陈皮,房子的事情会办好。”我看了看手背流血的汉子,又看了一眼冒烟的房屋,转头看向矮小的猴儿山,目光回到西瓜身上,压低声音说:“你猎过猴儿山的猴子吗?至尊杀天地,猴儿山的猴灵会借开牌的势反天,报灭群族的仇。你抓的主尊宝,大凶。”
猴灵早不动,晚不动,偏偏这个时候动,我也琢磨出了个一二,庄子已经打开了搬家的缺口,等庄子搬走它们就没法报仇了,这才急不可耐的报仇。
但猴灵不可能自己出山,肯定有人在里面做手脚,在搞鬼。
“西瓜,咱们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大人不让咱们做的事儿,偏要干。庄里人都不愿意给那些进山抓猴的人带的路,带路的可是我和你,每次路过猴儿山,再也见不到那群猴子了,心里不是个滋味,晚上回来就做噩梦……”三十出头的打拐子,猛抽着烟,叹了口气说:“报应啊,咱们两就是个混子,光棍,死了也没啥,不该报应在有家有室的庄里人头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