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y听到服务铃立刻和总统套房的专门管家一起冲了进来,“凌总?!”
女管家一看不对,马上帮助凌莫南把夏优优放平,又是摁压心脏又是量血压,酒店的专业医生也匆匆赶来。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才道,“只是应激反应,不要紧,片刻就会醒来。”
凌莫南略略松了一口气,抬眸怒瞪Tny,“怎么回事?你告诉她我受伤了?!”
Tny一脸无辜,“我只是说,凌总在爆炸现场……”
这个助理跟了自己十几年,凌莫南也了解他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他目光冷沉得厉害,“下次再这样吓她,我要你好看!”
Tny冤枉极了——他看着凌总不开心,总不能不解决吧?不然全公司都跟着遭殃啊!
而凌总不开心的唯一解药,只有夏小姐啊!他这也是万不得已的,谁知道夏小姐居然会晕倒?!
他这个助理真是……拿着助理的工资操着红娘的心,背黑锅的是他,送死的还是他……
啧啧……
真是……
“还不滚出去?!”凌莫南盯着床上的夏优优,头也不回地吼出一句。
Tny连忙走人,还不忘再度发挥暖心小助手的功能把管家和医生也招呼走了。
房间内只剩下凌莫南和夏优优两个人。
她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小脸比床单红润不了几分。
浓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像湿了翅膀的蝴蝶一样贴在眼睑上,随时会被暴风吹走……
他轻叹,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哭,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受伤了?
这小家伙真是……
他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就这么坐在床头深深地看着她,一瞬不转。
夏优优睁开眼睛,倏地就撞进了他那幽幽的眸瞳中。
琥珀色的眼眸融进阳光里,像是淬了金一样,熠熠生辉。
那目光深锁,都集中在她的脸上,“你刚是因为担心我?”
那声音沙哑而慵懒,让人心跳失常。
夏优优眼圈一热,刚才那些焦急忧心通通涌上心头,像是有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咙处,堵得她心口生疼。
她眨了眨眼,将他看清楚。
他笔挺地坐着。
刚才她昏倒之前,跌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那是他的怀抱。
所以她确定,他应该没有受伤。
而且……她笑自己有些蠢笨——他要是受伤,也应该去医院,怎么会来酒店?
她真的是急糊涂了才会相信Tny的鬼话!
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努力在床上坐起,掀开被子,下床。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凌莫南眸色一沉,“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夏优优不用回头,也能感知到后面那一道足以将她凌迟的目光。
她垂眸,咬了咬唇,“我……”
“你什么?说!”
“我……”
关心你三个字在唇腔中千回百转,几乎是要破口而出。
可是,她却只能生生地,忍住。
她努力地,笑了笑,“你为了我做过许多事,我想来看看你,就当是……回报你一下……”
报答?!
看起来多么有情有义,实际却又是最最无情的字眼!
这两个字可以划出楚河汉界,把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弄得泾渭分明,清清楚楚!
他全身一僵,继而,冷笑出声,“报答?!你两手空空地来,拿什么来报答我?!你的眼泪就是报答吗?!”
两手空空……
夏优优垂眸,看着自己的那一双小手。
是啊,她要怎么报答她?!
她自己还是个穷学生,一无所有!甚至连一篮像样的高档水果都买不起!
她要怎么报答他?!
凌莫南抬步,绕到她面前。
“十八岁的女孩子,你唯一能有的,就是你的身体。你是不是要用这个来报答我?!”
他目光盯着她眼前的衬衫,眼中的愤怒如钉子一样,恨不得将她钉到墙壁上去——
话语里却是浓浓的,羞辱她的调调。
夏优优完全没料到他会把话题说到这个上面去,脑中空白了几秒,她才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原来,自己的白衬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两粒扣子,胸口的浑圆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也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抬手,扭住自己的领口,“不……”
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的诚意?!”他冷笑。
她可以为了夏成远赔上她今后的前程,赔上她本来唾手可得的那一切。
现在他不过是几句言语而已,她就退缩了么?
真是……可笑!
可笑之极!
凌莫南清冷地看着她,“我记得从我带你回我别墅的那一晚开始,我就明确地表达了我对你身体的……兴趣,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那你就做出点实质的给我看看!”
兴趣……
这两个不带任何感情的轻佻字眼,几乎要将她击溃。
凌莫南看着她轻颤的身体,恨不得抬手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掐死,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冷,“怎么?不敢?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夏优优咬唇,迎视上他的目光,“除了……除了这个之外呢?或许我们有别的办法……”
“没有!你能给我的,只有这个!”他强硬地打断她的话,“要么给,要么走!”
她的眼角倏地就红了。
他的话好凉薄无情,就好像在说一桩交易。
只要她给了他,他们就真的可以两清了……
“给我,然后我会放你安心和他走!”
他还在一字一字地,声声相逼。
他说的,真的没错。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她只是一介孤女,她能给的起的,只有这个了……
可是,可是……
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好廉价,他对她像一个站街的流莺一样,他在她身上所求的不过也是春风一度罢了……
心,狠狠地拧痛着。
“不肯给?那你谈什么报答?你有什么资格说报答二字!”他步步紧逼,已经将她困在墙角,双臂撑在她的脸颊两侧,“你的诚心呢?!”
因为愤怒,他的话,越发伤人,几乎是口不择言。
就连他此刻的呼吸,也充满了侵略的味道,仿佛随时都会不顾她感受地将她攻城略地,一举拿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