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会说蓝蓝是你推下去的,你看见哪个杀人犯到处去喊自己杀了人?”况延霄目光犀利,咄咄逼人。
相比他的激动焦躁,沐暖晴一派淡静从容,“况少,也许你该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一个一路跳级读到全国最知名医学院的高材生,会不会蠢到在我嫌弃最大的情况下将蓝蓝推下楼。”
况延霄被她说的愣住。
他不傻,知道沐暖晴说的有道理。
如果沐暖晴想害他妹妹,应该用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在二楼只有她和况蔚蓝的情况下将况蔚蓝推下楼,她便成为最大的嫌疑人,一个名牌大学的优秀教师,应该没这么笨才对。
只是,心里虽然这样想,他嘴上却不肯认输,冷哼了声,“也许当时你和蓝蓝争执,情绪失控,谁又知道呢?一个女人如果情绪失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所有人里,只有你有害蓝蓝的动机,你嫌疑最大!”
沐暖晴摇摇头,淡淡说:“况少要是这样说,我就无话可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总之,我没推蓝蓝下楼,我问心无愧,你就是把全天下的警察都找来,我也是这句话,哪怕是有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说我将推蓝蓝下楼,我也还是会说,我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莫君清将沐暖晴揽进怀里,温柔拍了拍她。
况延霄没再坚持报警,因为莫君清刚刚身上的气息很可怕。
莫君清是他表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莫君清的底线在哪里,他比谁都清楚,刚刚从莫君清身上散发出来冰冷压人的气势,让他清晰的知道,他正在触碰莫君清的底线。
他不想真正惹恼莫君清,斗不过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从小到大,莫君清一直是他的偶像,是他最敬服的人,他不想失去这个表哥,和一直最佩服敬重的表哥变成敌人。
他安慰着一直捂脸痛哭的母亲,嘴角挑着摸冷嘲的弧,真好笑,难怪人家说红颜祸水,真没想到,他和感情笃厚的表哥,会因为一个女人弄到今天这种地步。
场面一时陷入沉寂,走廊里只有杨雅淑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莫霆川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手机,听那边说了几句话后,担忧的神色忽然变的凌厉,“什么?你说真的?……好,你把人带过来,我当面问她!”
莫霆川挂断电话,目光直直的落在莫君清脸上,“刚刚管家打电话说,佣人阿玲亲眼看到沐暖晴将蓝蓝推下楼!”
“啊?”最震惊的人是沐暖晴,她睁大眼睛,半张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莫霆川的目光从莫君清脸上移到沐暖晴脸上,脸色铁青,“沐暖晴,有人亲眼看到你将蓝蓝推下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沐暖晴的双手骤然在身边攥紧,简直想仰天大笑几声。
老天爷又要开始了吗?
一定要这样玩儿她吗?
为什么幸福总会在唾手可得时,一下溜的那么远?
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有人却言之凿凿的说她亲眼看到了?
她双手攥的死紧,漆黑的眼眸像泡在冰水中的黑葡萄,又黑又冷,“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我只知道,蓝蓝不是我推下楼,我什么都没做过,就算有一天我被判了罪,判了刑,就算有一天我被押到刑场,枪口顶在我的太阳穴上,我还是要说,我——没——做——过!什么都没做!”
莫霆川冷冷看着她,“我已经让阿忠把阿玲带到医院来,一会儿你们当面对质。”
况蔚蓝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暂时不允许家属探望,况家人不愿离开医院,况延霄托人借了医院会客室,阿玲被莫忠带去会客室和沐暖晴对质。
沐暖晴面无表情的在莫君清身边坐下,莫君清轻轻拍拍她,沐暖晴下意识看他,他冲她微微笑笑,目光呵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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