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晴挂断电话,晃了晃手机,“我在医院的朋友打来的,她说蓝蓝进手术室前和她说,她是被莫家一个叫阿玲的女佣推下楼的!”
“不不不!不是我!”阿玲吓的面无人色,大声分辩:“不是我不是我,表小姐不是我推下楼的,是被雪姨推下去的,我亲眼看见的!表小姐去卫生间时,不小心撞了雪姨一下,雪姨很生气,和表小姐吵起来,还把表小姐推下楼,虽然当时表小姐被走廊的拐角挡着,我看不见她是面朝雪姨还是背对雪姨,但是我亲眼看见雪姨做了一个推的动作,然后就听到轱辘轱辘的声音,还有表小姐惨叫……”
她的语速很快很快,像是有鬼在后面追的似的,目光惊恐到极致,唯恐别人把她当罪犯抓起来。
除了阿玲,所有人都看出来,沐暖晴又是在诓阿玲。
况蔚蓝深度昏迷,根本没几乎开口说一句话。
莫君清走到沐暖晴身边,揽住她的肩膀,目光却落在阿玲脸上,他落在沐暖晴肩上的手掌很温柔,落在阿玲脸上的目光却冷寒如冰刃,“既然蔚蓝是被梅香雪推下楼的,你为什么诬陷少夫人?”
莫君清身上的气势太过凌厉骇人,阿玲先是一呆,然后吓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脚下,痛哭失声,“我也不想的,我当时应该转身跑掉才对,可我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跑了过去,被雪姨撞见我,后来少夫人就来了,雪姨拉着我躲了起来,后来我们就听见况太太说是少夫人把表小姐推下楼,表小姐被送到医院之后,雪姨就让我去告诉忠伯,让我说,我亲眼看到表小姐是被少夫人推下楼的,我不肯,可她说,如果我不帮她,她就报警,说我偷她的东西,她说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偷东西,我会蹲监狱,这辈子也没人敢娶我,一辈子都会毁掉,我没办法,只好帮她……”
“梅香雪!”莫霆川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居然是梅香雪把蓝蓝推下楼,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越想越气,蹭的起身,“我去找她!”
“不用了,我让人把她带来。”莫君清拦住莫霆川,打电话让留守在家中的保镖将梅香雪带过来。
梅香雪走进会客室,一见阿玲面无人色的跪在地上,就知道事情不妙,她勉强扯出一抹笑,走到莫霆川身边,扶住莫霆川的肩膀,“霆川……”
莫霆川将她的手撩开,唰的站起,劈手一巴掌将她掴倒在地,“梅香雪,你做的好事!”
“莫霆川,你打我?”梅香雪捂住脸,难以置信的抬眼看他,“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她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揪住莫霆川胸前的衣服,疯狂摇晃:“莫霆川,你凭什么打我?我没名没分跟了你那么多年,你把我当成抹布一样,想起来就看几眼,想不起来就把我丢在一边,日日夜夜让我独守空房守活寡,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对!”莫霆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狠厉的逼视她,“没错!我就是不给你名分,我就是把你当抹布,我就是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我就是让你日日夜夜守活寡,那你为什么还留在我身边?为什么不远走高飞?”
“我跟了你十几年,你今天才问我为什么?”梅香雪气的脸色青白,浑身发颤,狂声嘶吼:“莫霆川,你有良心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把最好的青春,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都蹉跎在你身上,你给了我什么?”
“我给了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莫霆川冰冷的目光如冰锥一般冷冷的刺在梅香雪身上,“但从今天开始不会再给了……我会报警抓你!十几年前你害盈盈摔下楼梯,我没证据抓你,今天你又害蓝蓝躺在重症监护室,证据确凿,我要告的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出不来!”
“莫霆川,你疯了!”梅香雪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尖叫:“况盈摔在楼梯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情绪失控,不小心踩错台阶,滚下楼梯,关我什么事?”
“够了!你别装了!”莫霆川用力甩开她,目光森寒的像冰冻的剑,“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把盈盈引到我办公室,你在我咖啡里下了药,然后勾|引我,故意让盈盈以为我们两个苟|且,盈盈果然中计,大受打击,哭的泪眼朦胧,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是你!是你害的盈盈半身不遂,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梅香雪像被雷劈了一样,退后了几步,惨白着脸色喃喃:“你知道!你竟然知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十几年了,我在你身边十几年了,就算是只狗也该有点感情了吗?我总是奢望你能有朝一日回心转意,能给我名分,能让我做莫太太,原来你是骗我的,都是假的!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况楚盈是我害的,你还要我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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