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这话让我听了真的很难受,照您这么说,监狱里那些犯过错的人,他们的子女都要被人耻笑鄙视吗?把他们犯的错强加在他们的子女亲人身上,你觉得公平吗?”
徐雅娴张口结舌,过了好久才说:“我不是嫌弃她的身世,我是恨她想害傲雪肚子里的宝宝,每次傲雪和她在一起肯定出事,都是她居心叵测,想害傲雪。”
“妈,”孟歌苦笑,“您说傲雪和暖晴在一起肯定出事,出了什么事呢?第一次绿豆糕里有可能导致傲雪流产的东西,是暖晴发现并且阻止,傲雪才保住肚子里的宝宝,第二次暖晴和傲雪出去玩儿,被人盯上,是暖晴保护了傲雪,傲雪和宝宝才能没事,第三次暖晴来给傲雪做甜点,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暖晴在下面,傲雪在上面,傲雪根本没摔到,能出什么事?”
徐雅娴半张着嘴巴呆了一会儿,“那是我们傲雪运气好,反正我就是觉得只要傲雪和这个沐暖晴一挨上边儿准没好事。”
“妈,我就问您一件事,暖晴的身世是谁和您说的,谁和您说暖晴的妈妈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男人,这不是您能说的出来的话,肯定是被人再三挑唆了才会这么说。”
徐雅娴又是张口结舌半天,恼了,“孟歌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审我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紧张你老婆还不是为了你们俩好,现在就因为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你冲我鼻子不是脸不是的,看来女人就是不能生儿子,生了儿子都是没良心的,要是你妹妹没死,也有傲雪这么大了,我……”
她说着说着眼圈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妈——”孟歌无奈的扶住徐雅娴的肩膀,“妈,我知道您心地善良,耳根子软,我和我爸怎么惯着您都行,可您不能因为这个伤害傲雪的朋友,我和暖晴认识的时间虽然不很长,但她的为人我清楚,她和您一样都是简单善良的女人,您不想说,我替您说,您说的那些都是田可欣和您说的吧?妈,不是我说您,您那点心计和田可欣根本没法儿比,当初您在我酒里下药,把我和她关在一个房间里,也是她撺掇的吧?她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嘴,几句话一说就哄的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可欣哪儿不好了?我和她念叨着想要让你结婚成家,好早让我抱孙子,她才提议在你酒里下药,不管她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因为她喜欢你,她一心一意想的都是你,在她心里你最好,即使你和傲雪结婚了,她也经常问起你,嘱咐我好好照顾你,现在这么死心眼儿的姑娘不多了,就算你不喜欢她,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也该拿她当妹妹,不该冷落她,对她视而不见的,你知道那孩子多伤心?”
徐雅娴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那孩子喜欢你都喜欢的魔怔了,喝多了酒吃错了药,幸亏我刚好去看她,帮她叫了救护车,才给她捡回一条小命,可怜那孩子就剩半条命了,还不忘了嘱咐我,不让我和你说,怕你心里内疚惦记她,我听的直心酸,你和傲雪好着呢,怎么有闲心惦记她,越想那孩子越可怜。”
“妈,她一点都不可怜,”孟歌握了握徐雅娴的肩膀,“妈,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像您这么善良,您遇人遇事都往好处想,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您这么好心,妈,我问您,如果傲雪和我的孩子没了,谁最伤心,谁最伤心?”
“当然是我们一家人伤心,那个女人开心!”徐雅娴狠狠瞪了沐暖晴一眼。
“暖晴为什么会开心?”
“她嫉妒傲雪嫁的好,还有了宝宝,她自己没人要,还没宝宝。”
“妈——”孟歌无奈,“我刚刚不是介绍过了,坐在她身边的那位就是暖晴的老公,她老公的名头您也听过,身价怎样不用我多说您清楚,她嫁的没傲雪好这话您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那怎么一样?”徐雅娴瞪眼,“傲雪是你明媒正娶的,那个女人只是莫总的晴|妇!”
她狠狠剜了沐暖晴一眼,鄙夷不已。
孟歌想说话,莫君清摆手阻止她,冲徐雅娴轻笑,“阿姨,暖晴不是我的晴|妇,是我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阿姨想看我们俩的结婚证吗?”
“怎么可能?”徐雅娴瞠圆了眼睛,瞪着莫君清,过了好半晌才说:“你家世那么显赫,自己也那么优秀,你怎么可能娶这种女人?”
“我倒要请教阿姨,我妻子是什么样的女人?她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作奸犯科,天理不容了?”饶是看在孟歌和沈傲雪的面子上,对徐雅娴礼让几分,莫君清此刻也不禁动了气,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和悦起来,却莫名的瘆人。
“她她她……”徐雅娴被问的张口结舌。
沐暖晴的职业是医科大的老师,虽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职业,但老师这个职业向来让人敬重。
她本人长的清丽脱俗,满身的书卷气,不施脂粉,没带首饰,没有一丝的烟火气,不是那种狐媚的让人恶心的女人。
自认识她以来,她向来文雅娴静,进退得宜,看不出丝毫放荡不检点,除了有那样一个让人不齿的妈,她的确没什么让人可挑剔的地方。
她张口结舌了许久,才底气不足的说:“她对傲雪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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