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晴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样?”她似乎觉得还不过瘾,继续挑衅,语气恶毒又讥嘲,“新婚之夜,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滋味怎么样?君清哥缠了人家一整夜,人家到现在还腰酸腿疼的呢!”
她故作羞怯的拨了拨颊边的头发,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沐暖晴却只觉得恶心,目光清淡的看着她,“严小姐,送你一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知道我和君清的婚礼对你打击很大,你接受不了君清已经娶我为妻的事实,但无论你怎样不想承认,现在我已经是莫太太了,这栋别墅已经是我的家,君清是我的丈夫,不管你怎么造谣污蔑,捏造事实,我都会选择信任我的丈夫,因为我们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你不过是个居心叵测的情敌,你该不会蠢到觉得我会信你的谎话吧?”
严雨柔其实也知道她的谎话非常容易被揭穿,可她就是忍不住。
自从上次算计沐暖晴被莫君清狠狠教训后,严希晨便严令她不准再打莫君清的主意。
严希晨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用整个严家陪严雨柔去赌。
在他看来,莫君清喜欢严雨柔,严家能和莫家联姻固然好,但若莫君清不喜欢严雨柔,他和严雨柔用手段去争取,那成功率几乎为零。
从小到大,他和莫君清交手数次,从未赢过,他不能拿整个严家去冒险,所以,他勒令严雨柔不许再出现在莫君清面前,不许再去找沐暖晴的麻烦。
严雨柔着实消沉了一阵子,相过几次亲,也试着和其中两个处过一段时间,但有莫君清比着,其他男人还怎么看的上眼?
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处了没几天就吹了,着了魔一样,心心念念只想着莫君清。
她处心积虑寻找时机,费尽心思探听莫君清的行程,也非常“巧合”的和莫君清在一些酒会宴会上“偶遇”过几次。
可无论她怎样像孔雀一样,变着法儿的秀她美丽的羽毛,莫君清就是不肯再正眼瞧她一眼,无论她打扮的多么性|感,多么漂亮,都没法再让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不管什么场合,莫君清都是最耀眼的存在,不管多么优秀的人,只要站在他身边,就会沦为渺小的陪衬,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只是因为她的一时错误,现在他成了其她女人的男人,她一颗心就像被毒蚁噬咬一样难受。
她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想要重新得到莫君清,重新回到莫君清的身边,可她那点城府心计与莫君清一比,不值一提,不管她怎样努力,就是近不了他的身。
蹉跎时光,蹉跎岁月,她谋划了一天又一天,等来的居然是莫君清和沐暖晴举行婚礼的消息,让她怎么甘心?
她知道她的谎言一戳即破,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撒谎骗沐暖晴。
她就是想看沐暖晴慌张嫉妒,哪怕只有一时半刻也好!
哪知道,沐暖晴根本不上当,不但没有如她所愿露出嫉妒的神色,还出言反讽,刺的她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她没办法再维持脸上风情万种的妩媚笑意,仇恨恶毒的盯着沐暖晴。
沐暖晴嗤笑,没兴趣再与她对峙下去,向守候在一边的管家温言说:“钟叔,请严小姐出去吧,以后不要再让严小姐进门了,我和君清感情太好,怕刺激到严小姐,让严小姐做出些后悔莫及的事,还是让严小姐远离的好。”
管家立刻冲严雨柔做出请的手势:“严小姐,请!”
“你!”严雨柔脸色青紫变幻,几近狰狞,“是君清哥让我来拿他的衣服,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就凭我是莫太太,这里是我的家!”沐暖晴微笑看着她,“严小姐,你不主动走出去,是想让保镖把你扔出去吗?你好歹也是严家的小姐,如果真被我家的保镖扔出去,传出去你面子上肯定不好看,严小姐还请三思啊!”
严雨柔气的浑身直颤,恶狠狠的瞪着她,“沐暖晴,你会后悔的,我发誓,一定会后悔!”
沐暖晴轻轻一笑,“我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很后悔,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不管你怎样挑拨,我和君清都会恩爱到老,这辈子你没机会了,你只能回去之后好好祈祷,下辈子别再生的这么蠢!”
“你……”严雨柔气的脸色青白,死死瞪着她,胸膛剧烈起伏。
沐暖晴清婉一笑,“严小姐,你再不走,我叫保镖了。”
她笑的明艳,但目光清亮坚定,严雨柔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如果她今天真被莫家的保镖扔出去,那明天她就没脸在城立足了。
她狠狠瞪了沐暖晴一眼,咬牙道:“沐暖晴,你等着,我会看到你哭着向我求饶那一天!”
沐暖晴笑开,没再说话,只摆了下手。
听身后响起脚步声,严雨柔立刻想到是莫家的保镖过来了,立刻飞快的转身,不敢停步的小跑出去。
见她狼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沐暖晴收了笑容,掏出手机给莫君清打过去。
她自然不相信严雨柔所说的,莫君清昨晚和她缠|绵了一整夜,今早又让她来帮他拿衣服,但有一点她相信,那就是昨晚严雨柔和莫君清在一起。
不是他们单独两个人,而是还有其他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雨柔能在,她却不能在?
莫君清的手机依旧无法接通,沐暖晴开始有些心浮气躁,又调出简司曜的号码拨过去,依旧没人接听。
心里更加乱了,想找温寒洋和楚文约的号码,翻了一遍却发现她没有温寒洋两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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