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着许沫的肩膀将她带进自己的车内,绝尘而去,远处的一颗椰树下,一个男人手中夹着一颗烟,正远远看着这一幕。
他看着那个以狂狷放荡闻名的简家二少爷,为许沫燃放漫天焰火、为许沫点亮海滩上摇曳的烛光、单膝跪地向许沫求婚、当着众人的面吻上她。
曾经被他忽略,未被珍视的,被那个男人捧在手心,呵宠异常。
他看到她羞涩的眉眼,温柔的笑。
她是如水的女子,身上有最传统最珍贵的美好。
他拥有她时,因为心中盛了其他,忽视了她,等他后悔莫及时,他已经被她划在心门之外,永远失去了她。
虽然无数次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可能回头,午夜梦回时,却仍控制不住自己的奢望,也许哪天发生奇迹,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现在,亲眼见到那个男人温柔带笑的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他终于明白,她不可能回头了,他们的过去,已成永远的过去。
他能做的,唯有安静的祝福她、远离她。
莫君清等众人全部散去,才带着沐暖晴回到玫瑰园。
洗漱过后,换好睡衣,揽着她躺下,摩挲她柔滑的肌肤,含笑问她:“羡慕吗?”
沐暖晴知道他在问什么,笑着摇头,“不羡慕。”
他轻笑,“我不太相信怎么办?”
仔细回忆,他好像没给过她这样的浪漫,哪个女人不喜欢烛光焰火跪地求婚?
“真的,比起烛光焰火,你给过我更让我感动的,”沐暖晴往他怀中偎了偎,躺在他的肩膀,“别人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不能让我动容,我所有最想要的,你都给了我,不管别人为别人的妻子做了什么,我都觉得我嫁的男人是最好的。”
莫君清抱住她,薄唇在她耳边厮磨,一下一下轻轻咬她,“你的嘴巴果然越来越甜,我越来越喜欢了!”
像是印证,他吻上她,由温柔到狂野,直到完完全全占有了她。
第二天,简司曜带着许沫登了记,按照城习俗,登记之后双方家长要见面吃饭。
简司曜和许沫的父母都没了,于是只有简司曜、许沫、许沉和简家大哥四个。
许沫还是害羞的很,坐在一边很局促,陪着简家大哥坐了一会儿,她电话响了,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昨晚简司曜向许沫求婚,许沉有事没去,但回家后不久就有人添油加醋的和他说了,还有好事的把拍的视频给他发了过去。
他冲简司曜举杯,难得一本正经的说话,没讽刺没刻薄,“没想到你能为沫沫做这么多,你能这么待她,我这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简司曜痛快的举杯干了。
他其实不是看重这些人,平时大而化之,也不愿意花心思造气氛搞浪漫,他更看重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舒服开心,一切水到渠成,耍那么多形式干嘛?
如果许沫是世家千金,他一定不会费心思策划昨晚的求婚,而是会牵着她的手,带她不声不响到民政局把证领了。
可许沫不是。
她有一段痛苦的婚姻,她曾被人忽视过、伤害过,他就想着,他要让她把以前所经受的忽视和伤害全都忘了。
他要让她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许沫了,她现在是他简司曜的宝贝,是他会捧在手心儿里宠着的人。
简司曜干了杯中酒,冲许沉亮了亮杯底,许沉微笑,帮简司青将酒斟满,冲简司青举杯,“简大哥我敬你,沫沫性子敦厚,嘴巴笨,但心地很好,她日后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简大哥多多海涵,我先干为敬!”
为了这唯一的妹妹,许沉也是拼了,知道简司青性子方方正正最古板,他也将话说的无比规矩场面。
众所周知,简司青对这个唯一的弟弟疼的不行,最初得知简司曜和许沫相恋的消息时,他心里确实有那么点不舒服。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许沫是离过婚的。
在他心里,自家弟弟是最好的,什么样的女人嫁给他弟弟都是高攀了,更何况是许沫?
但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而已,而那么点儿不舒服,等见过许沫之后,也很快烟消云散了。
先不说许沫有许沉这样一个哥哥,对简司曜和简家都是个靠山和保障,单只说许沫的容貌和性情,就十分让他满意。
简司曜性子野,特能作,他就怕简司曜给他找个能作的回来,一个简司曜就让他头疼的要命,再加一个不知轻重的弟媳,还不真要了他的命?
而许沫的个性最符合他的审美,温柔贤惠,善良顾家,简司曜娶了她,她一定能把简司曜的日常生活打理的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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