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简司青脸色铁青。
苍葭抬眼看他,“你听我把话说完,爸爸不是要白给你钱,他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让我把钱给你,让你给我简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她勾唇,绽开抹苦涩的笑,“你虽然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但他最疼的人还是我,他怕他走了,将来我无依无靠,会受委屈,他说,只有你同意,才肯让我去跟你领证。”
很显然,她并没有按照父亲的话做,她没要他一分钱,便和他到民政局领了证。
他将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低低的叫:“葭葭……”
苍葭将支票又往他面前推了推,“拿去吧,我听到你和墨寒说的话了,简氏现在需要用钱,虽然这些还不够,但至少你可以少筹措一些,虽然朋友们都不在乎,但至少在我们心里觉得欠了他们的情,钱好还,情却难还,何况若是问到哪个朋友,人家明明有难处却不好意思和我们说,硬撑着借给我们钱,岂不是让人家为难?”
简司青抗拒的叫:“葭葭!”
“拿去!”苍葭拿起支票,很坚决的放进他的手中,“我也不是白给的,你要过到我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样算起来,明明是我赚了。”
简司青无奈的叹:“我们两个已经登记了,还分什么你我呢?”
苍葭嫣然一笑,“是啊,既然不分什么你我,就把这些钱拿去,帮简氏度过这一关,简氏也是我的家,能为它做点什么,我很开心。”
简司青犹豫了会儿,终是把支票收下。
他知道,这是苍野给女儿留的后路。
就算有一天,万一他和苍葭的感情有了变数,无依无靠的苍葭也不至于变得一无所有,而如果他们感情稳定,这笔钱就是苍葭的嫁妆。
苍野在用这笔钱告诉他,苍葭是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不让他有任何机会轻视苍葭。
如果苍野活着,他一定会告诉他,他多虑了,这么久了,他好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怎么会负她?
但做父母的都是这样,恨不得把所有都给儿女想到了、安排好了,让他们过最开心最自由的生活,他明明手中握着那样巨大的一笔财富,他却从没动过,而是把它们留给了苍葭,作为女儿可以幸福的筹码,那样深沉的爱,他可以理解。
他将支票收好,在苍葭额上吻了下,“下午我们就找律师办手续。”
苍葭点头,搂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怀中。
爸爸多虑了,简司青是她见过最可靠的男人,他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她。
但她无法拒绝爸爸的好意,她会按照爸爸给她规划好的路走下去,让爸爸在地下安心。
她会幸福的。
资金很快到位,简氏成功度过危机,而苍葭利用业余时间开始自修商业管理。
简司青需要一个贤内助,帮他打理公司,她希望可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见她平日里格外用功,对公司的事情也极为上心,付出了很多,简司青有天终于忍不住问:“葭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差劲?”
在一起久了,透过他的表情和眼神,苍葭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握住他的手轻笑,“学长,我并不是觉得你做的不好,才想做这些,而是因为我的确对它们很感兴趣,而且以后简氏是我们宝宝的啊,我也很想为我们的宝宝做些什么,难道你不开心?”
苍葭内秀,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明确的说,想要和他生一个孩子,简司青脑袋懵懵的,瞬间忘了刚刚在纠结什么,很热心的指导她业务上的问题。
苍葭心里暖的发烫。
他永远这么好骗。
他是她见过最忠厚最正直的男人,她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守护他这份忠厚正直,守护他们的简氏。
他学不会的尔虞我诈她来学,他不屑的阴谋算计她来用,她会一直一直站在他身边,做他另一双眼睛,再不让别人有机会算计他伤害他。
很快到了他们要举行婚礼的日子,苍葭暂时搬回了艺术学院的公寓。
公寓已经装修一新,买了新的家具,但以前的生活用品仍细心保存着,可以找到以前的生活痕迹,苍葭住下待嫁。
婚礼前几天,迟洛敲响了苍家的房门。
苍葭从猫眼儿内见是他,原本不想开门,但迟洛很执着,一直在门口锲而不舍的敲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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