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有些漫不经心,张灿宁秀气内敛,心里也格外细腻,看出了秦墨寒的心不在焉,黯然神伤。
张灿宁话不多,秦墨寒和别人在一起时话很多,但对着秀气清丽一身书卷气的张灿宁,生怕哪里太随便,唐突佳人,一下变得话很少。
两个人不着边际的说了几句,一顿饭很快吃完。
秦墨寒将张灿宁送回了她的公寓,汽车掉头驶向妖精。
一进门,目光就像设置了定位一样,一眼就看到在舞池中心热舞的梁以笙。
她今天穿了一身银色丝绸的露脐装,丝质顺滑的布料在她身上紧贴着,依旧露着她雪白的小蛮腰,腰侧的蝎子张牙舞爪,火|辣张狂,像一道墨色的魔咒,牢牢吸住他的目光。
他在吧台边坐下,酒保很快送上酒,他一边浅啜,一边凝视着那抹迅疾旋转的倩影。
一曲结束,她朝他走来,在他身边坐下,眼波流转,妖娆一笑,“嗨!”
秦墨寒冲酒保示意一下,酒保机灵的送上一杯血腥玛丽,梁以笙接了,“谢谢。”
秦墨寒冲她举杯,“不用谢他,我请你,谢谢你替灿宁解围。”
梁以笙啜了口酒,目光流转,眼波妖娆,“不知道张主任和秦院长什么关系,要有劳秦院长代她致谢。”
“灿宁是我学妹,”秦墨寒忽然想起件事,“对了,你好像也是我学妹。”
“是吗?”梁以笙眨眼一笑,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墨寒很火大。
每次都这么神秘高深的吊人胃口,好玩儿吗?
他眨眼工夫,梁以笙已经走出几步,他稍一迟疑,起身跟上,“我送你。”
“不用了。”
她快步走出去,梁以笙跟到路边才发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颜色款式很低调,但秦墨寒知道那车价值不菲。
梁以笙打开车门,回头冲她嫣然一笑,摆了摆手,钻进汽车。
汽车很快疾驰出去,隔着车窗,秦墨寒看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相貌英俊,气质不凡。
秦墨寒一向觉得他圈子里那几个是城最优秀的男人,不论家世还是容貌,再挑不出比他们几个更优秀的,但他不得不承认,刚刚和梁以笙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并不比他们几个逊色。
尼玛城什么时候多了怎么一号人物,他怎么以前从没注意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烦躁,心烦意乱。
返回酒吧,狠狠灌了几杯,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回到公寓,洗漱睡下,他又做梦了。
这次,梦中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桃花,长发垂地的女子偎在一个白衣男子身边,天地之间,雾气缭绕,他站在高山之巅,距离女子那样遥远,却偏偏山脚下的一切看的那样仔细清晰。
甚至他能看清她身边起舞的桃花瓣,朦胧雾气下笼罩的是一池碧绿的湖水,比他去过的任何旅游景点都要漂亮,可梦醒后,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这是他的梦好吧?
凭什么他梦中的女主角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他只能站在山顶上吹着冷风眼馋?
太衰了!
他过尽千帆无往不利的秦大少,怎么可以这么衰!
发狠一般将面包用力塞进嘴里,饱饱吃了一顿早餐,到了医院,路过梁以笙的办公室里,忍不住往里瞟了一眼,看到梁以笙正摆弄窗台上一盆白兰。
她还没换白大褂,穿着日常的衣服。
白色的紧身裤子,嫩黄的雪纺上衣,黑长直的柔顺乌丝,怎么看怎么是个清纯如水的绝色佳丽,哪儿还是昨晚那个眼波如水,勾人魂魄的妖精了?
秦墨寒脚步一拐,走了进去。
梁以笙听到脚步声回头,嫣然一笑,“秦院长,早。”
秦墨寒这才回过神来……尼玛他怎么走进来了?
他用一声浅咳掩饰尴尬,“那个……以笙,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梁以笙冲秦墨寒做了个请的手势,“秦院长请坐。”
秦墨寒在她办公桌对面坐下,“以笙,我想问你一下,我最近总是做梦,而且梦境的内容很像,这以你的专业角度来看,说明什么问题?”
梁以笙微笑,“秦院长也是医科出身,肯定听过,梦由心生,所谓梦境,很多时候都是人的一种执念,如果梦境总是相同或者相似的,那说明你的执念很深,而你梦中的东西,通常都是你特别害怕,或者特别想要的,不知道秦院长最近是不是有特别恐惧,或者特别想要的人或者东西?”
秦墨寒心里在敲鼓。
特别想要,或者特别恐惧。
思绪在脑海中转了好几圈,他好像知道他特别想要的是什么,他特别害怕的又是什么,可他拒绝承认。
太丢脸了,怎么可以这样!
他起身,“谢谢以笙,打扰了。”
梁以笙也浅笑着站起,“不知道秦院长是否方便告诉我,秦院长总会梦到什么呢?”
“不好意思,”秦墨寒很诚实,“不方便。”
如果他告诉她,他特别想要的是她,特别恐惧的是她选了别的男人,那他岂不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以后还有法儿混吗?
秦墨寒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以笙……”
“嗯?”梁以笙眸光清亮,微笑看他。
“以前有人追过你吗?”
梁以笙抿了抿勾笑的唇,“你猜。”
“……”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玩儿猜猜的游戏,“肯定有。”
“嗯,”梁以笙微笑,“很多,但我喜欢的那个人,还没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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