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眼睛盯着电视,脑海中却想着怎样委婉的拒绝张灿宁,才能不伤害到她。
他在这方面并没什么经验,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张灿宁将饭菜弄好上桌,招呼他吃饭。
以为至少会来几个人为张灿宁庆祝,秦墨寒买了个很大的水果生日蛋糕,没想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怕是吃上几天也吃不完。
张灿宁却很开心,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分了一块给秦墨寒,像是看懂他在想什么,“没关系,明天我带到办公室分一分,我们科里几个护士都喜欢吃甜食。”
吃了块蛋糕垫垫底,开始吃菜喝红酒,两个人不断碰杯,秦墨寒发现这位内向羞涩的心脏科专家酒量居然很好,两个人喝光一瓶红酒,她没事人一样。
秦墨寒依旧在措辞怎样拒绝张灿宁,无奈张灿宁只和他闲聊,并不表白,他想了很多说辞都派不上用场。
总不能人家什么都没说,他就上赶着和人家说,你别喜欢我,更别追求我,你不是我的菜,我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这话说不出口啊!
秦墨寒表示很郁闷很惆怅。
一直等两个人吃饱喝足,他告辞要离开,张灿宁把他送到公寓门外,他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离开张灿宁的公寓,回医院的路上,秦墨寒更加惆怅。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张灿宁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他。
头疼。
好头疼。
第二天上午,他遇到一个奇怪的病号。
病号是个年轻男子,衣着高贵,细皮嫩肉,身边还跟着两个急赤白脸的下属,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这公子哥儿得了怪病,两个手臂突然之间一动也不能动了,只能垂在身侧。
原本这病号送到了内科,做完各项检查后,全部正常,内科主任看不出所以然,请了各科主任会诊,秦墨寒检查了一遍,心里有数了,招呼身边助手:“去把梁主任找来。”
看那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脸色惨白,目光惶恐,据他分析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梁以笙很快来了,上下打量了公子哥儿几眼,尤其盯着他惨白的脸色,和瞳孔之中没有散去的惶恐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手狠狠一个耳光打在公子哥儿脸上。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全都懵了。
这……这什么情况?
难道这梁主任和这公子哥儿是宿敌?
还是这公子哥儿是梁主任的前男友,梁主任以前被他抛弃过,梁主任才会这样失态?
可即使是那样,梁主任也不能随便在医院打人啊,弄不好会给医院带来麻烦的啊!
梁以笙那一巴掌打的很重,公子哥儿惨白的脸上很快泛起指痕,他懵了一下,醒过神来,跳下床,抬手就朝梁以笙脸上打过去。
梁以笙往后退了几步,秦墨寒伸手抓住公子哥儿的手腕,“我说,别激动,梁主任这不是给你治病呢嘛!”
公子哥儿赫然变色,张嘴要骂,忽然意识到什么,抬起手臂看自己的手掌,一脸愕然。
刚刚还一动不能动的手臂,现在已经活动自如,这是……什么情况。
梁以笙转身拿过身后助理的单子,刷刷写了几笔,扯下来递给公子哥儿,“主任级的心理医师收费很贵,你要有心理准备,带的钱不够,人压这儿让你手下回去取。”
公子哥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恶狠狠的扯过单子,“少瞧不起人……你等着!”
将单子揉成一团捏在手心,对他两名下属说:“我们走!”这两句话,每个字他都说的咬牙切齿,你等着三个字,更是说的意味深长,有可能是他去交钱让梁以笙等着,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含义。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梁以笙都毫不在意,只是对跟在他们身后的两名属下说:“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戒色戒毒,不然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
公子哥儿身子一震,脚步一僵,原本攥着的双拳紧了又紧,停顿几秒后才大踏步走了。
他走的不见人影,才有年轻的医生问梁以笙:“梁主任,刚刚那个病人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你就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就好了?”
据他所知,梁以笙的单次诊费是按四位数计算的,一个耳光换四位数的酬劳,未免太划算。
但这本事别人是学不来的,几位专家将那公子哥儿全身上下查遍了,都没查出什么毛病,人家看了几眼,一个耳光就给解决了,所以人家拿那些酬劳也是有道理的。
就算病人本人,用四位数的诊金换他双臂活动自如,肯定也不会嫌太贵。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梁以笙,等待她的答案,梁以笙微微笑笑,“这是受惊后导致的心理性局部麻痹,我刚刚使用的是情志疗法的一种,激怒他,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间他就冲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找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看看,其实很简单。”
众人又夸赞她几句,各自散开。
其实这事吧,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不但专业要过关,还要胆子大。
试想一下,如果梁以笙那一巴掌下去,那位公子哥儿没有恢复如常,人家能善罢甘休吗?看那公子哥儿的服饰派头,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的罪了那种人,能有好果子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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