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珠拿他没办法,便解下围裙出去了。
这钟良在城里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剖过鱼?望着活蹦乱跳的鱼,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又怕在丽珠面前跌分,不会剖也不敢声张,拼命冲小宝招手。
小宝上前一看,问什么事。钟良老实说:“小宝,我从来没剖过鱼,这鱼怎么剖啊?”
赵小宝趁机敲诈道:“钟良,剖鱼是技术活,我可以教你,不过你多少给点培训费?”钟良也不计较,从皮夹取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上来道:“小宝,快教我!”
赵小宝抢起菜刀教了一遍,那钟良上手很快,一遍就会了。
小宝从厨房溜出来,本想去汪东生那里敲一笔,可想到汪东生家也不富裕,想了想还是算了。一下来了两个客,估计菜上桌还得一个小时。赵小宝看看天上日头大,猛想起艳丽婶,心思一动,想过去看看。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洗旧的衬衫,一条牛仔裤就出门。刚到门口,老爹赵大毛从院后跳出来,骂道:“混帐东西,家里少了一只鸡,是不是你干的?”
赵小宝一口认道:“赵大毛,是我干的,我拿去烤着吃了!你要打便打,要骂便骂——”
一句话气得小七老三尸神爆跳,抡棍便打,骂道:“你个败家玩意!我说呢,平白无故地少了鸡。原来是你这败家玩意偷吃!我打,打死你——”
赵大毛正打得起劲,就从里面嗖的跑出两个女人来。一个是养母马若兰,一个是干姐丽珠。
马若兰奋不顾身上前一兜,把暴怒中的赵大毛兜倒在地,抢了木棍,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想打死小宝吗!你自己没本事,挣不到钱买肉吃。饿得小宝面黄肌瘦,他吃只鸡怎么了?”
丽珠疼爱地上前查验伤势,眼见弟弟的屁股打出血印子来,也埋怨道:“爸,你打得太狠了点。家里天天寡汤寡水,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吃只鸡算什么嘛。你打这么狠,打坏了不是要花钱医?”
两个女人如丧考妣,一个去摘来草药,一个去拿布。丢下赵大毛在那生闷气,婆娘一句话就截中他的要害,把赵大毛顶撞得哑口无言。想想也是,要是他没生病,能挣钱买肉,小宝也不至于偷鸡吃。
裹好了伤,赵小宝趁家人不注意,一溜就往刘村长家跑过去。
路过丁寡妇家门前时,老远就听见丁寡妇在骂街:“不知道是哪个七颠八倒的短命鬼,老娘的内裤也要,杀千刀的强盗!打靶鬼,恶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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