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你怕老高知道了找你算帐!我前面说了,在医生眼里,人体就是各个器官。只要我俩不做苟且之事,心无邪念,别的你管它呢。老高知道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他老婆。小宝,如果你就这点水平,姐还得考虑下要不要跟你做朋友。”
赵小宝心说我去,孤男寡女赤膊相对,我要是没点邪念,那还是男人吗。这是其次,最重要我如果拿高保军当可尊敬的长辈,那无论如何不能碰他的女人,这是做人的底线。这么一想,赵小宝还是未置可否,没有同意。
当然,观念上的差异并不妨碍这俩个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苗青的心里面,对赵小宝的信任反而增加了一倍,从此在何少妇的心里,更是把赵小宝当作可以交心的知己。
说话之间,车到白门岭地段,高坡上望见茫茫林海郁郁葱葱,如此的良辰美景把苗青腹内的快垒忧郁浇得一干二净。都说女人最美的时候是她开心地露出笑容的时候。此时此刻的何少妇心情大好,一脸的笑盈盈,顾盼之间活色生香,一时竟感染到小吃货也把一肚郁积忘得精光。
“小宝,你的家乡太美了。以后我天天来。你教我种菜,我要过田园生活!”苗青在城里长大,一到乡下,看什么都新鲜。
赵小宝那个汗,心说我去,我虽是乡下仔,却从来没干过农活。你教我还差不多。再说,你城里人细皮嫩肉,哪做的惯农活?当下就揄郁苗青说:“青姐,你以为田园生活轻松啊。你也就图个新鲜,我保你不出三天,就呆不下去!”这货还有话没说完呢,尤其是女医生大多有洁癖,你苗青要是见到我的破屋,那种泥瓦房散发出的特有的霉味,别说三天,你一天都受不了。
苗青最经不住人激她,不服气道:“小宝,你别瞧不起我。要不咱俩打赌?”
“无聊,这也能赌,赌啥?”他们的车已缓缓驶入大雁村,大雁村的村民得知赵小宝带回一个开车的城里女人,都跑出来看。
“这好办。你要是赢了,随你怎么发落。要是我赢了呢,你也随我发落,怎么样?”苗青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活泼烂漫的少女时代。
“怎么发落,包括睡觉?”这吃货说是尊重长辈的女人,其实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去你的。只要你敢,陪你睡觉也行!”
“嘻嘻,本少跟你开玩笑的,打个赌罢了。不至于到陪睡的地步,败家娘们,你可是老高的梦中情人啊。我又不是没女人,你以为我这么烂,见女人就上。”
一句话气得苗青脸都绿了,停下车使劲抓他:“魂淡,你敢骂我?你老实说,我老了么?我是你挑剩的不要的,残花败柳?”
赵小宝受不了抓扯,弃车逃跑,溜入自家大院。苗青车内拎起包,扭着小屁股在后直追,把一村的人看傻了眼。
赵家院内,只见许香香正在树荫底下,井台上任劳任怨地洗衣服。进得门来的赵小宝见这小媳妇这么贤惠勤劳,家里里里外外,给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得空还去丁甜英的农场打下手,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小女人兜眼见小宝带回一个皮肤白净的城里女人,急忙起身相迎。不妨被赵小宝一把拖住,低声说道:“香香姐,这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女医生苗青。城里人爱干净,我打赌,保她看到咱家的破房子不敢进来,哈哈!”
许香香一撇嘴说:“老公,你真是,谁说咱家房子破啦?在我眼里,这栋瓦房比皇宫还豪华哩。只要有老公你,就是住狗窝我也愿意!”
再说苗青,见赵小宝溜入一扇破得漏风的旧式木门,那架住木门的院墙,一律是泥头砖,风吹雨打,破落不堪,墙底下还到处长满了苔藓和滑不溜丢的黑地衣,草丛泥沟里还有排不出去的污水,发出阵阵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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