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就有,不听话就木有!”赵小宝回答得干脆。他心说苗青也求过他,那就留他一条活路。
“谢谢爹!我回去就打钱!”秦寿的三个亲戚看到赵小宝就害怕,三个人半天才爬起来,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离开了香格里拉。
“大黄,你带青姐回总部一下,通知赵哥,二十四小时保护她。”
苗青已穿戴整齐,像欢快的鸟儿般飞出来,含情脉脉撒娇道:“亲爱的,你是我的福星!我爱你!”
打发了苗青,赵小宝看看时间,正是晚上九点。心说高市长该来了吧?
这么想着,来到徐总办公室。进来看,只见比香兰姐原来的那间扩大了一倍,沙发之类的家俱更上档次。墙壁部分,最佳位置都挂上了书画,凭添不少艺术气息。不是麻雀变凤凰的香兰姐妖娆坐在案头办公,他都以为进错了门。
香兰姐披一头如爆的韩国波浪卷,专注、娴静,眼神充满了自信。赵小宝曾经怀疑过,单是香格里拉就有上百号员工,香兰姐这个来自农村的小媳妇能不能吃得住。
当然,对她管理能力的怀疑最初还包括她丈夫那边的家族,非议曾经铺天盖地。令人惊叹的是,当局长公公力排众议,对她另眼相看,并且委以重任后,这个农门出来、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媳妇马上超常发挥农村人特有的勤劳实干。
她空降到香格里拉任副总的时候,还是个见了生人会脸红的农村少妇,在这座国际大都会没有一丁点人脉。更要命是,她对餐饮业可以说两眼一抹黑。她上任副总,就是外行领导内行。起初大家认为她就是个摆设,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徐香兰没有被流言蜚语中伤打倒,而是奋起直追,如饥似渴地学习有关餐饮业的一切知识。用她自己的话讲,那时候她就像一块大号海绵,不断地吸收着对她有益的一切营养。结果,这个女人的强悍超出了所有人的意外,当她仅用半年时间打败咄咄逼人的大姑子杨氏,她的威望已足以在香格里拉竖起属于她的荣耀口碑。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宫斗中,徐香兰用自己的智慧和拳头打败了杨氏。杨氏灰溜溜遁走,香格里拉被徐香兰实际掌控。就是这样,徐香兰没有丝毫的松懈和自满,夜以继日,枕戈待旦,她简直把香格里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用她全部的生命呵护着。
于是香格里拉营业额翻了几番,直到她大刀阔斧融资接盘了一座煤矿,她的目光投射到更广阔的天地。煤矿羸利后,徐香兰马不停蹄,派出心腹团队,在新西兰开办了奶粉厂。现有身家把当初最看不起她的大姑子杨氏甩开了好几条街。
这个女人的成长速度简直让赵小宝叹为观止。徐香兰不像那些追大流的老板,在积累了第一桶金后,她没有广撒网、结交官员,投入房地产。更没有像那些敢于冒险的大胆商人,有点钱就拿去炒股、放贷或者地下融资等等,在她眼中极不靠谱的玩意儿,她从来不碰。
徐香兰不是那种敢于冒险的商人,像李青狐的国际军火买卖、苏蕙兰的国际贸易,这种太大胆的游戏徐香兰自认玩不起。她在新西兰的奶粉厂也是小心又小心、考察了很长时间才最后拍板下来。
吃货就这么没点规矩地歪在门口,有些猥琐地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打量她,在心里掂量她的分量。徐香兰太过专注,等她捕捉这道略带侵略性的目光,已不知是何年马月了。
“吓我一跳,你啊,注意下影响嘛。宝宝,进来——”徐香兰对赵小宝用情太深,以至很多时候只要见到他的人,她都忍不住炽情似火。
这也是她在扩张了跨行业地盘的情况下仍然在这里办公的原因。因为赵小宝经常有应酬,他一应酬,毫无疑问,就是她的香格里拉。不夸张的说,这年的夏天,香格里拉的升级装修,就是为了迎合镇东洋的口味。那间顶尖的主席包厢,就是为镇东洋量身定做。
浑身都是机关的镇东洋未尝不知她的良苦用心。只是可惜,这家伙满门心思都放在江湖争霸上头,徐香兰的这片心意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响应。
香格里拉焕然一新,开重生庆典的那会儿,这家伙的影子都找不到。即便如此,徐香兰仍然无怨无悔。这家伙曾经臭屁无比地显摆过,如果强迫他所有的女人都可能离开他,徐香兰一定是最后一个。
“女人,无比专注的样子,你写什么呢?”赵小宝还是一副欠揍的表情,没规没矩的在徐总面前晃悠着。
徐香兰无悲无喜答道:“刚接到市政府秘书长的电话,他告诉我,我被评为这一届的江海十大杰出青年。指定我做代表,到表彰大会上发言。讨厌,我上不了台面啊。前排都是市里的大领导,想想就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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