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一挥手,拦在路上的士卒纷纷避开,此时张闿只是身着单衣,手无寸铁,没有丝毫意外,而且张绣就在身边,他丝毫无惧。
“张闿!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济指着张闿手中白旗,问道。
张闿面色发白,状似惶恐,声音中带着颤抖,道:“乔玄的妹妹被毒死了!”在座的都不是蠢人,只这一句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济对他的投降更是相信了几分,亲身犯险,若不是被闭上绝路,,断不会如此!
“哦?”张济笑笑,虽然对贾诩的狠辣颇为不齿,他是不屑与用下毒此等微末手段的,但由此可见,往往这些下作的手段,是能收到奇效的!他朝张闿问道:“你那城中还有多少人马?”
“不足1000!”张闿如实答道,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
“哈哈!”张济心中大快,区区不足1000人马,难怪这张闿要开城投降了,当即道:“你这是来投降的?”
“正是!”望张公收留!”张闿微微弯曲身体,恭敬的道。
张济舒畅无比,这一声张公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正准备答应,一旁的张绣却是急了,道:“叔父!不可,先生……”
“住口!”张济勃然大怒,自从侄儿不知从哪认识了贾诩这小人,便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甚至连自己也敢顶撞了,他怒不可遏,那贾诩又不是神仙!他的话就要言听计从?我张济是你叔父!是这大军统帅!我才是这里唯一的主宰!责备道:“我乃主帅!作何决策无需他人指手画脚!”
张绣面色一滞,望着从未如此威严的叔父,还欲多言,张济双目一瞪,硬生生的将他跑到喉咙的声音压了回去。
“好!”见张绣不敢多言,张济满意的朝张闿道:“那么你即可命令部下开城投降,我三军进城,定不杀一人!”
“多谢张公!”张闿心中一凛,计划中古最关键的部分要到了!“城中剧毒肆虐,这几日死了数万人,加之天气炎热,不少尸体都开始散发臭味,引发了瘟疫,城中现今瘟疫蔓延,将所有尸体聚集在了南门,请张公给我些许时间,将城内尸体焚尽,大军方可入城!”言辞恳切无比。
“瘟疫?你要多久?”张济心中疑惑顿生,这厮莫不是来拖延时间的吧?
“一个时辰便可!”张闿似是怕张济拒绝,连忙又道:“张公无需多疑,我回去之后,这城门不再关闭,全然大开,张公想什么时候入城就什么时候入城,只是城中瘟疫蔓延,若是感染了三军,恐怕……”
张济听他安排的如此周详,心中疑惑尽去,城门开着,那么范阳等于不设防,又偶什么担心的,况且城中死尸众多他也知晓,毕竟是他实现排进去的细作亲自下的毒,这张闿思虑周密,事事都考虑到了自己,想来是真的怕死,而且不过区区一个时辰,未免大军有失,这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当即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军当进驻南阳!”
“张公英明!”张闿大喜,加上了最后一把火,道:“请张公派500兵马,把手城门,只要不入城便可!”
“恩!”张济满意的点点头,这张闿,真会做人。
张闿转过身,走出张济阵营,脸上方才的恭维尽数消退,满脸的不屑,蠢材!中了我家军师计策,看你是怎么死的,待我毁去三面城门,驱散城中百姓,看你拿着南阳有何作用!
“驾!”张闿飞奔而去,身后500士卒一听城中瘟疫蔓延,远远的就停在城门百米之前,见门下并无一人,心中更是恐惧,只怕这城中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可莫要叫我也染上这怪病!脚下又退几步,远远的观望着。
张济见大势已定,此间城门被自己牢牢把握,南阳已经收入囊中,想着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南阳,断去乔子佑命脉,他不由有些自得,都说乔子佑勇猛善战,难以抵挡,可这行军打仗,靠的不是一味的狂冲猛进,合适的时机和策略也是决胜的重要因素,想必此间事情一了,我张济的大名就要响彻天下了吧!
南突然泛起一阵烟火,张济笑笑,这张闿,果真没有骗我!
还没开心多久,东边也燃起火光,张济愣了愣,莫非城内尸体太多?搬运不及,就地焚烧了?
随着北边再度袅袅盘旋而上青烟,张济坐不住了,这张闿搞什么,莫不是要将南阳全部烧了?一问身边亲卫,得知时辰差不多了,连忙道:“随我进城!”
张闿望着毁于一旦的北城门,冷笑着,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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