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商人,赵松对于察言观色自然很是在行,三人的态度一见便知,既然能随意出入乔府,那么,这三人一定是位高权重!心中默默将郭嘉长相记牢,少不得打听一番,再去拜访。
“贤胥,想煞我也,今日终于见到你了。”刚一进门,赵松就舔着脸直呼乔玄贤胥,让乔玄剑眉一挑,对他的感觉再坏几分,果真商人的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
“你可知我叫你来何事?”乔玄四平八稳的坐在正手,也没有招呼赵松坐下,就让他这么站着,自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本意。
对于这种人,乔玄无需虚以萎靡,他不具备那种资格!可以说,自己掌控了这整个豫州和半个荆州的生杀大权,莫说你区区一介平头商人,就是家世显赫的世家大族,杀了也就杀了!
“呵呵。”赵松尴尬的笑笑,乔玄的态度让他心头一挑,稍稍收敛了自己的放肆,心中思索:看来瑶儿在他心中地位不重?也是,像他这种少年得志,名冠天下的英雄人物,一定深得红颜垂青,莫说我家瑶儿现今还是有名无份,即便真嫁给他了,是妻是妾,还很难说!“不知,请大人明示。”
赵松不动声色的该了称呼,乔玄满意的点点头,他就是怕赵松打蛇随棍上,仗着他的名头为所欲为。
”瑶儿说,你去找过她了?”乔玄斜靠在椅背上,望着赵松,身上那上位者的气息好不掩饰的冲着他倾泻而出。
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赵松心中一个咯噔,暗道:不好,莫不是瑶儿将我之前所做之事告诉他了?这可如何是好?
“哼!”乔玄冷哼一声,赵松的无言以对坐实了他的猜想,道:“原本以我性格,你的性命一定保不住!怎奈你到底是瑶儿的父亲,看在瑶儿的面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需谨记!从今往后,你若再敢让瑶儿受半点委屈,后果,便不是你能承受的!”
“是是是!”赵松连连点头,心头大石落地,抹了抹额头汗水,道:“大人,您说我亏待瑶儿,可就愿望我了。”
乔玄见他说的委屈,言中那酸楚也不似作假,想着反正左右无事,便道:“那你便说说,为何让瑶儿一介女流抛头露面,饱受风餐露宿,在这乱世孤身一人在外经商?若不是遇见我,前番便以遭逢不幸!”
“哎。”赵松叹了口气,略带疲惫的道:“大人,我赵家在冀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比不上那些官宦世家,但在商人世家中,也是有些名望的,九代单传,就我一人苦苦支撑着这份祖传的家业,实在是独力难支,我儿幼小,我早年又染上风寒,落下病根,不能奔波,只能委屈瑶儿打点家中事务,我心有愧,但也是出于无奈啊。”
乔玄不以为意,既然撑不住,那就舍弃!为了些许钱财,值得吗?
“也许在您眼中,我是一个重财寡情之人,我也不辩驳,但这份祖传的基业,若是在我手中丢了,我怎么向死去的祖先交代?又怎么向我儿交代?”赵松继续道。
“好了,诉苦之词我也不想多听,前事不提,我今日叫你来,就是要为你赵家划出一条明路,你能遵循?”乔玄所关心的,从来都是自己在意的,别的事,看见了,能帮就帮,看不见,也就算了。
“请大人名言!但有安排,一定遵从!”赵松精神一振,当初在幽州,便是乔玄与瑶儿达成协议,让他赵家与其余两家瓜分了最大的利益,今日他已为王,自然更加不会亏待他了。
“你可知,我将这南阳城中,乃至整个豫州世家大族,杀的干干净净?”嘴角露出笑容,让赵松不寒而栗,乔玄寒声道。
“知晓,知晓。”赵松战战兢兢,对上乔玄,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压力充斥周身,以前虽然见过冀州最高长官韩馥,但平易近人的韩馥与这乔玄差距实在太大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乔玄不动声色的问道。
赵松眼珠一转,道:“大人所杀,皆是该杀之人,赵松又怎么会有想法。”
“哦?”乔玄不解,赵家大小也算是世家一员,怎的如此说话?
“大人明鉴,天下世家,并非一丘之貉!可以说,分为两派!一派,以袁家为首,号称世家领袖,但领导的,是那世代为官的官宦世家!另一派,就是以甄家为首的,商人世家!小人所属的,也是这个派系!”赵松笑笑,为乔玄解惑道:“我等商人世家,一直被排挤小视,即便拥有了天下半数以上的财富,地位却是一直低下,而且官宦世家人脉远胜我等,一切重利行业,全部被他们垄断,时时还要从我等嘴中抢食,官商之争,看似是我方毫无还手之力,但多年累积起来的财富,远远超出了他们想象!此番大人杀尽豫州官宦世家,可能触怒了其余同党,但在我等商人世家心中,你就是大英雄!我敢断言,只要您振臂一呼!一定会有大批商人响应!为豫州聚集起一笔庞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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